裏邊的休息室看著跟酒店差不多,看起來在建的時候就已經決定好要長期住在辦公室了。

從外麵一路走進來的地麵上幹幹淨淨,不帶任何血跡。

這是當然的,安室透進來的原因不是因為這個。

他掃視了下,下意識接過遞到自己麵前的手帕,徑直走到室內那間巨大的衣櫃前。

隔著自己的指紋拉開,果然在最左邊找到跟長尾耀鬥今天身上穿的同款西裝,還有兩套。

“果然。”

既然這樣的話,大概明白長尾耀鬥是如何作案,並如何處理證據的,同時他甚至有一個人在最後協助了他。

他們是共犯嗎?

不,可能不是,至少不是在最開始就溝通好的。

這麼說來剛剛交代動機的時候,三個人全部都說一半留一半,並沒有真正的說出實話來。

恐怕三個人嫌疑人私下還有別的社交關係。

安室透合上衣櫃,正要將手帕還給岩本晴菜,結果意識到什麼的動作一頓。

安室透:……

他看著手帕陷入沉默。

說實話他們在一起的半年,加起來還沒這段時間見麵的時間長,但是因為長期持有互相信任的基礎,在待在岩本晴菜身邊的時候,他總是無意識放鬆警惕。

這是由線上移到線下的習慣。

這種情況放在線上自然沒有任何問題,但在現實裏那問題大了去了。

東西遞到他麵前,他竟然都能下意識接過來。

安室透在心裏歎口氣,把手帕放進口袋裏,說道:“抱歉,我洗幹淨之後再還給你。”

當然這也不是他一個人的問題。

岩本晴菜拿手帕遞過來的時機實在太巧了,正好他在想該怎麼隔開自己的指紋,都打算脫外套了。

“沒關係啊,是我主動遞給你的,”岩本晴菜用一秒才想到對方可能是怕她覺得,跟凶手碰過同一個衣櫃門把手而感到膈應,“但這樣也可以。”

長尾耀鬥作案的手法跟之前說的沒有差別的,他將被害人擊暈,割開動脈。

唯一補充的是在殺完人後的接下來。

他將用來殺人的“凶器”用自己身上的衣服包起來,並就站在辦公桌旁邊將幾乎全身的衣服脫下來,這是為了避免衣袖上的血滴落到地上,有布料的緩衝隔著,就不會讓任何血跡留在不該在的地方。

接著步行到旁邊的臥室內,從衣櫃裏取出早就觀察好的同款西裝換上。

再然後將那一包衣服加凶器放到沒有監控的消防樓梯內。

隨後就是藤岡舞麗上來去提垃圾的時候,她先是發現消防通道裏沒有垃圾,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走錯了樓層,但就在這時發現門後邊的衣服團,她或許有可能意識到那是什麼後,將那包衣服連帶凶器放到保潔車裏,下樓離開。

男性還可能說聞不出血腥味,女性基本上沒有這種可能。

他們一起離開內室,這才剛出門,就聽到裏麵看起來官位最大的一位警部,指著清流千歌說:“你就是凶手。”

岩本晴菜:……

安室透:……

他們兩個同時腳步一頓,迷茫的對視眼後,用更加迷茫的視線打量現在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