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丞知道他是關心自己，恭謹道：“先生放心，學生自能應對。”
程太傅滿意了。
“也不可因為這些汙糟事情荒廢了學業，不管你是有人陷害還是有貓搗亂，我不知給你的文章，都要按時交上來。”
“還有那個二皇子，真是閑的。看老夫不找個機會在皇上麵前參他一筆，罰他背個百八十篇書。”
聽著程太傅的碎碎念，李清丞的表情不自覺都柔和了一些，更像是一個初出成長的少年。
下了學，出乎意料的是，李清丞第一件事情居然不是立即進書房寫文章，而是從某個角落裏把悶悶不樂的小貓揪了出來。
永晝很體貼道：“公子，要不今天就到這裏吧，都學了五個動作了，小貓肯定也累了。”
雋柔：謝謝謝謝永晝你就是我的恩人。
李清丞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裝死的小白團子，聲音愉悅：“累了是麼，那今天晚上應該沒有精力再鬧騰了吧。”
雋柔的耳朵尖抖動了一下。
好你個李清丞，主意打在這裏呢。她偏不，今晚就在你床上跳舞。
好像看懂了小貓一動不動的身體下蠢蠢欲動的念頭，李清丞又補了一句：“如果今晚還鬧的話，明天就隻能加大訓練量了，跳火圈怎麼樣。”
雋柔：……
李清丞背過身，強行忍住自己的笑容，不讓某隻萬念俱灰的小貓看見，去書房做文章去了。
而留下來的永晝則吃驚地長大嘴巴。
他、他這是出現幻覺了嗎，不管是剛剛聽到公子說要讓小奶貓跳火圈，還是似乎看到了公子嘴角的那抹笑……
公子，公子那是會偷笑的人嗎？
永晝擦了擦眼睛，堅定認為自己昨晚上也沒睡好，所以現在恍惚了。
雋柔今晚果然沒有像昨晚那麼猖狂，動靜還是有點的，畢竟貓晚上真的不喜歡睡覺。但至少李清丞第二天上學時，眼底下的灰色淡了許多。
還是那個如玉公子。
這日午後，是一月一次的上書房考察時間。
其實學生們的功課每天都會有先生考察，之所以這次的考察這麼重要，正因為考察人的變化。
啟帝對待子女仁厚，每個月都會抽出時間來對他們進行一次考量。
考察文容易，武的話就對先生們來說反而是個難題。
啟國重文抑武，將校們心知啟帝也看膩了那些射箭舉重的項目，甚至還覺得有些粗魯，有辱斯文。
其中擔任武官總師的石將軍就提議道：“不如這次弄點有意思的吧，別讓皇上像上一次一樣剛看了個開頭就走了。在那群酸儒麵前咱多丟臉不是？”
其他武官紛紛讚成。
於是下午，雋柔用過了午膳，就帶著其他在上書房讀書的公主貴女們來到了平野山。
山區起名，山腳地勢平緩，有一大片規整的草地，正適合各項球類運動。
雋柔有些猜出來她們要幹什麼了。
到了平野山的時候，皇子們一群人早已到了，肆意嬉笑玩樂著。宮人們忙忙碌碌地穿梭在草色中間，布置著球場。
雋柔道：“是要玩步打球嗎，本公主可好久沒有活動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