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就你那樣子還想娶我,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看看,這兩千多的時尚手機你買的起嗎?啊,再看看,我這戒指,我這衣服,你配嗎你?要不是我大姑非讓我來,我會來和你坐在這裏瞎打屁。”
尖酸刻薄的話語不停的響徹在徐天的耳邊,徐天看著麵前這個像個小醜一樣不停賣弄的女人心裏泛起一陣陣怒火,兩隻拳頭捏了又捏,隻欲起身給這女人兩個大嘴巴。
可是,他不能,因為這是他表叔家的親戚,如果動手的話兩家人都會反目,在這河南偏僻的鄉村來說這是很丟人的事情,徐天當然無所謂,可是徐天的家庭……
“瞅瞅你那樣子,穿的跟個民工似得,好吧,穿著就不說,你在看看你的交通工具,哇塞,永久自行車耶,古董耶,你省省吧你,哼……”
這女人說完這些話可能是累了,清了清喉嚨,整了整身上的衣服,這才轉過身來對徐天說道:“我告訴你啊,出去之後給我老實點,你要是不嫌丟人就把這話都說說。”說罷,這女人就自顧自的轉身出去了。
“咯吱……”
雙拳被徐天捏的直響,指甲深深的陷入看著這女人在門口消逝的背影,本來的婀娜已經看不見了,剩餘的隻是徐天對其的仇恨和憤怒,徐天知道,自己除了忍別無他法。
徐天是出生在河南一個本來很殷實的農民家庭,徐天的父親是個司機,可是前年患上了腎結石,徐天的外公也患上了胃癌,禍不單行,本來富裕的家庭一下貧窮下來了,本來暴虐衝動的徐天也開始沉穩起來。
徐天站起來努力的揉了揉麵部的肌肉,努力的使自己擺出一副笑臉的樣子,默默的走出了屋子,在眾人好奇的追問下,徐天隻是微笑著不說話,而那女人也隻是一副羞澀的樣子,看著那女人在眾人麵前的樣子,再想想剛才的話,徐天心中的怒火不禁再次燃燒起來。
“那行,我們就先走了。”徐天的母親胡愛英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根本沒有看出來一點的端倪,還已然笑著跟對方打著招呼。
徐天看著母親和別人客套完,轉過身來,臉上的微笑頓時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冷漠,隻是眼中不斷閃過一絲暴虐的精光。
“喂,哥們,聽說你上午去相親了?怎麼樣?”鄭偉的聲音在電話的另一端響起。
“別說了,我恨不得大嘴巴子抽她丫的,你幹嘛呢?”提起這個徐天的話語就冒出一股子濃烈的火氣。
“好了,別生氣了,正準備上街去打桌球,一起吧,我去接你?”鄭偉在電話那邊先是笑了一聲又出言安慰道。
“好,等你,速度啊。”說完,徐天就掛上了電話。
不多時,兩人就一起來到了鎮上,可是現在是快過年的時候,街上的人那叫一個多,轉了好幾圈也沒找到一個空閑的桌球案子。
“咋整?”鄭偉停下摩托車,扭頭朝徐天問道。
“我咋知道,靠,真晦氣。”徐天跳下摩托車,狠狠的朝地下啐了一口唾沫,點了兩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
“唉,唉,你看,那不是你說你上午要去見那女孩嗎?怪不得你倆不行呢?你看看,人家當著大街都啃上了,哈哈。”鄭偉不經意間看見了徐天上午相親見到的這個女孩子,這女孩以前是鄭偉的同學,所以鄭偉才一眼就認了出來,鄭偉也不知道徐天上午被這女孩羞辱了,所以就拉著徐天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