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是肯定要去的。仁川大俠擺明了是想跟李鏢頭過招,我們沒收到這封信也就罷了。”
慕容婉說到這裏,瞟了一眼虞修然,仿佛是在怪他手賤。
見到虞修然臉上烏雲密布,慕容婉收回目光,繼續說道。
“收了不去,倒顯得我們怕他了。
不過也不用像他說的那般全去。
人醉翁之意不在酒。
鏢局也不可能不留鏢頭鎮宅。若是他因著我鏢局沒有全員出動而找茬,顯然也是不大現實!”
這仁川大俠的操作,確實挺騷的!他想同李莫愁對決,單獨給李莫愁下戰帖就好。
誰曾想他礙於臉麵,邀請全鏢局所有鏢頭過去。
“鏢局去的差旅費也是個問題。
鏢局最近經濟不景氣。
陳掌事算下開支,確定拿多少差旅費合適,到時候根據差旅費確定人數。
多數人手還是應留在鏢局的,不能超過二十人,多了也不便旅途管理。
若是少於二十人,還有想參加的,可以報名自費前行。”
武林大會不包食宿,自費過去也是筆不小花銷。
“咱們鏢局最近沒走鏢的活兒。參與大會的也有不少勢力,還有些商戶讚助,沒準能多包攬些生意。這方麵,陳掌櫃也可以和底下人多謀劃謀劃。”
“眾位鏢頭回去問問手下人的態度,看誰想參加,統計一下人數,到時候統一彙報給陳掌櫃。”
“不知哪位鏢頭,不想去。”
“我不去了。”雲納說道。
雲納說完,又陸續有幾個鏢頭不去。
他們歲數大了,懶得湊熱鬧。
陳掌事記下。
眼下這幾個不想去的鏢頭,都非等閑之輩,鎮守鏢局綽綽有餘。
慕震天咳嗽了一聲,屋子裏安靜了。
慕震天說了幾句話,散會了,散會之前,留下了一小撥人。
有鎮守鏢局的鏢頭諸如雲納,有準備去武林大會的鏢頭諸如童師傅、李莫愁。
還有虞修然、紀子墨、慕容婉三個鏢師。
以及陳掌事。
“阿婉愈發有當大掌櫃的風範了。”
慕容婉搖了搖頭。
“陳叔,您莫打趣我了。隻是說了個方案。還得您執行統籌。日後也不曉得會出什麼幺蛾子。”
“哼,算你有自知之明,沒走過幾趟鏢,對江湖也沒什麼見識,隻會空想,紙上談兵。”
虞修然懟慕容婉,習慣成自然,慕容婉說啥,他都會唱反調。
紀子墨拉了拉虞修然。
慕震天、雲納等幾個大鏢頭也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他才閉嘴。
夜深了。
慕容婉再被慕震天開了個小會後,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屋了。
剛推開門,就見一根繩子上,躺著個美人。
李莫愁閉目翹腿,躺在繩子上。
“你們古墓派都有這個本事?”
“不,唯獨心思澄明的人才有。”
“我以前心思煩躁,中毒後發突覺這個可以用來來練心性。”
慕容婉認真端詳李莫愁。
“這一世,你確實活得通透。”
李莫愁覷了她一眼,“這話聽著,怎麼那麼別扭?你覺得你這一世活得不通透?”
慕容婉搖了搖頭,在桌前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那倒也算不上,和上一輩子半斤八兩。不像你,思想境界明顯提升了一個維度。”
李莫愁挑了挑眉,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慕容婉也想試試躺在繩子上睡覺。
這門絕學,雖然看起來花裏胡哨,沒啥用處。
但好像還挺吸人的。
試了很久,始終躺不好,她也就放棄了,乖乖回到自己榻子上入睡。
第二天早上。
小五,在她閨房門口,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