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15章 記憶·季行止的死(1 / 2)

選好了法器便是要各自去收拾東西,但因秦川若梧與琳琅這是剛完成了任務回來,溯風又特給了五天休息時間。

眾人出了藏寶閣。

“師姑,我們先行告退了。”

秦川若梧與琳琅紛紛對著宴卿舒行禮告退。

天色不早,小六也不方便再膩在宴卿舒院子。

“師姑,小六也該回了,小六告退。”

宴卿舒頷首淺笑“去吧,都好好休息。”

人便各奔東西的散盡,身旁隻餘一左一右伴著係統與玉琬。

月色下,兩人一魂的往回走著。

宴卿舒把玩著手裏的折扇,轉動指尖,以扇為劍,以風做刃,運起靈氣行雲流水的劃破長空,斬過空中落花,頃刻間零零碎碎。

這把扇子用著甚是順手。

招式並不存在腦海,卻似肌肉記憶般下意識便使了出來。

她望著被斬碎的花瓣,愣了愣。

“手再高半分。”係統走到她身前。

下意識的就好像做過千遍萬遍,指點起宴卿舒的動作,全然忘了自己隻是魂魄。

聞言,宴卿舒也鬼使神差的順著他的動作,將手抬高,再次翻動手腕,將折扇旋向正前方的樹幹,這一次出招顯得更加淩厲,直直的切斷了去。

玉琬在一旁看得直發痛,仿佛被切斷的不是樹,而是她的脖子。

“師父,我做到了!”

自己的聲音出現在腦海,記憶與現實交疊,宴卿舒轉過頭,撞進了他那雙溫柔的眼瞳。

兩張一模一樣的臉,虛虛實實,就連那抹化不開的情愫都一模一樣。

宴卿舒的心仿佛漏跳了兩拍,下意識跟著記憶喚了出來“師父…”

悲意湧動,席卷全身。

她手一哆嗦,扇子險些跌落。

係統神情一震,記憶的一角開始鬆動。

玉琬及時扶住宴卿舒跌坐的身子,驚慌失色“師姑!你怎麼了!”

她顫抖著,手死死握住玉琬的手腕,心口痛的她額上浮起一層薄汗。

“我…”

宴卿舒聲音微弱,淚已先從臉頰滑落。

記憶是那樣模糊,可痛覺卻又那樣真實。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記憶就像被蒙了一層晨霧,什麼也探不到。

可她卻從大霧之中看到了係統的臉。

師父。

是師父嗎?

她大口大口喘息著,係統神情急切,喚著她“卿卿”。

可再細細一聽,才恍然他喚的其實是“宿主。”

許久,總算緩了過來。

指尖發僵,不大自然的鬆開了玉琬的手腕。

“我沒事。”

既是對玉琬所說,又是對係統所說。

宴卿舒垂下眼眸,落在玉琬被箍的發白的手腕,歉意道“對不起,掐疼你了吧…”

玉琬忙搖了搖頭,關切的望著宴卿舒的臉,

“師姑說什麼呢,我不疼!師姑好些了嗎,要不要我去請師父來給師姑瞧瞧?”

一句去請溯風,倒叫宴卿舒頭腦一下子就清醒了。

“不必了。”宴卿舒揚起一個寬慰的笑來。

要是溯風來了,她隻怕要更加頭疼。

“扶我回去就好。”

輕輕的將手搭在玉琬掌中,卻並未將身子的重量壓向玉琬。

一路強撐著,不願叫玉琬擔心。

好不容易回到了院落,宴卿舒腳步微晃,再撐不住的一個踉蹌,以全身力氣靠在了銀杏樹上。

她穿的單薄,這一撞樹皮硌得後背有些痛。

可她卻無暇顧及後背的痛。

頭暈目眩間那些模糊的記憶一寸寸占據了腦海。

“師姑?師姑?”“宿主!”

玉琬與係統的聲音就在耳邊,可宴卿舒已聽不大清晰,反而是看到了另一番景象。

她好像又回到了重傷的那一天晚上,白衣男子就坐在身側,兩人同靠在這棵銀杏樹下,皎月當頭。

是夜深乏困,又或許是傷勢的緣故,她的眼睛逐漸合上。

在意識歸於混沌前,最後看到的是那個男子湊近的容顏,身子便被濃厚的靈力所包裹。

“其實…”

他好像說了什麼。

是什麼來著?

宴卿舒拚命的想睜開眼睛,記憶卻不肯再清晰半分。

“師姑!”“宿主。”“師姐。”

玉琬與係統的聲音,伴隨著另一個熟悉的男聲。

眼睛終於得以睜開。

自己不知何時躺在了榻上。

係統站在榻邊,因憂心而緊鎖著眉宇,他想上前,奈何沒有實體,便叫溯風先了一步。

溯風收回靈力,小心翼翼的將宴卿舒扶坐起身。

“方才師姐昏迷一直喚著師父…想來是這法扇令師姐觸景傷情了。”

宴卿舒揉了揉額頭,沒想到玉琬還是將溯風喊來了。

“勞你們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