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你說你以前在便利店看過班長的老爸?!”鬆田驚歎於這個世界的渺小。人與人之間的相遇總是充滿著奇妙的緣分。
萩原陷入沉思:“我當時就在想,小時候好像看到一個和班長長得很像的大叔在被□□毆打,想必那就是班長的老爸吧。”
“唔,”鬆田神色變得凝重,鄭重其事地說道:“那請你務必仔細地講述這件事。”
月明星稀,少了點點繁星簇擁的明月多了幾分成熟穩重的意味。便利店外,警車急駛而過,紅藍兩色交疊勾起人們心中不穩定的因素。
萩原拎起裝滿生活用品的塑料袋,掃了一眼落地窗外,疑惑地道:“發生什麼事了?”
鬆田也很好奇發生了什麼:“不管什麼門禁了,萩原,諸伏,咋們跟上去看看。”
……
明野晴在洗手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著裝,然後慢慢地向著警校的方向移動。
“喂,是我。你在那邊情況怎麼樣?”琴酒倚在保時捷老爺車上,點燃一根煙。
濃睫投下淡淡的陰影,使得明野晴的神色有幾分不明。“如果你是說在警校的話,那挺好的。我還遇見了兩個多年不見的好友……”
“所以——”琴酒聽出了明野晴的話外之音。
明野晴輕笑一聲,露出幾分略帶輕蔑的笑容,與琴酒如出一轍:“所以討厭的fbi跑到我們的日本來了,琴酒,maybe,你又有老鼠可以抓了。”
電話那天,琴酒想到明野晴的惡趣味,饒有興致地說道:“是啊,真是令人興奮。”
臨近郊區,夜晚時分大部分店鋪都關了門,街道不如白日裏那般繁華。路過小巷入口,明野晴習慣性地掃了一眼,卻發現了幾分不同尋常。便利店前的燈牌有規律地閃爍,似乎在傳達著什麼訊息。
“……琴酒,我發現一件有意思的事情。掛斷了。”明野晴一不做二不休,按下掛斷鍵,合上翻蓋。
另一邊琴酒冷哼一聲:不知道杜本納這隨便掛人電話的習慣什麼時候能改。不如下次等她回組織基地後,兩人來一次對練吧。他會讓她明白隨意掛他電話會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嗅到危險的氣息,明野晴確認了一下藏在大腿上的手槍。仔細地辨認了一下便利店裏的具體情況,五個歹徒,其中兩人還持有□□。
不過那些人的死活與她有什麼關係,她沒有必要為了一些陌生人而冒險吧。這樣的話,會增大她暴露的風險,那一位和琴酒會不高興的。
電話才消停了一會兒,響起的鈴聲再度提醒它的主人有人找她。明野晴看了眼屏幕上“景光哥”幾個大字,接起道:“景光哥,找我有什麼事嗎?”
諸伏景光摸了摸鼻子,有點尷尬地說道:“剛剛給零打電話一直處於關機狀態。按理零不會出現這種失誤才對。所以我在想他是不是被卷入了什麼麻煩。”
對於警校內部的安全性,明野晴還是很相信的,畢竟少之又少的歹徒,除了琴酒,敢在警察雲集的警校裏動手。
那麼零哥可能是——明野晴眨了眨眼,寶藍色的幽光如同一團由磷粉燃燒產生的靈火,在黑夜裏徐徐生輝。
“從附近的組織據點裏帶一把狙擊槍過來,是的,我急用,所以快一點。”明野晴撥打了一個外圍成員的電話吩咐道。
為了防止明野晴在警校出現什麼狀況,所以那一位特意在警校周圍設置了一處組織的據點,裏麵有負責接應她的人。
刺激起來了,明野晴感覺到她渾身的血液又沸騰起來了。果然還是要這種事情才能令她感到興奮。
在對麵的大樓陽台上,明野晴架起狙擊槍,象征著死亡的十字對準一個歹徒的頭部。受到琴酒的影響,她現在也偏向於爆頭了。真希望有一天這顆子彈能夠再次穿過fbi的那新鮮的頭顱。
……
外麵突然傳來歹徒大聲吼叫的聲音,過了幾十秒就安靜地不可思議,如同一潭死水。
降穀零和伊達航對視一眼。鐵鏽的氣味滲入門縫,濃烈的味道讓得不是鯊魚的兩人都聞得一清二楚。
門被粗暴地撞開,外麵的世界一片狼藉。肆意流淌的鮮血染紅了散落在地麵上的商品。嬌豔欲滴的玫瑰花,深紅,鮮豔,連成死亡的花海——這就是人間地獄。
降穀零和伊達航目瞪口呆,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