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張 又談顧縣令(1 / 2)

“......說是為官清廉,至今在懷寧連座宅子都沒有,子女住的是老嶽丈留下的宅子,日常生活用度靠的也是老嶽丈留下的一藥鋪維持,要說特別的其他也沒什麼,對了,說是故去後,一雙子女就回了老家......”隱一把得來得消息一一道來。

“可有核對過筆跡?”

“有,已比對過顧縣令的文書,確定那密函就是顧縣令所寫。”

“那倒是奇怪了,他既然發覺定州有異,為何不是直稟上峰,或是上報兵部,可他都沒有這麼做,而是一封密函發給了一個小小的禮部給事中......”楚湛忍不住站了起來。

這其中必然有什麼不足外人道的原由。

“顧縣令有一個弟弟正是定州的同知。”

“所以,他這‘定州有異’是從他弟弟那知曉的?”如果是這樣,那就更不應該聲張才對。

畢竟事發,不管如何身為定州的官員肯定都會承受父皇的雷霆之怒。

“或許,是因為--他那弟弟是後母所生?”隱一饒饒頭。

不都說後母惡毒嘛?那他肯定對這個弟弟也沒有多少的感情。

如果是這樣,那自然是這事越早處理約好,否則越拖下去,那簡直就是把自己的腦袋栓在了褲腰帶上。

楚湛皺眉,“既然不是親弟弟,那他這事從何知曉?”

如果兄弟兩不親近,想必那做弟弟的自然也不會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告知異母兄長。

那他又是從何處知曉定州有異的呢?

隱一,“......”

殿下,卑職隻是一個普通的侍衛啊!

您問我,我----我也知道啊!

好在楚湛也並不把希望寄托於一個小小的侍衛身上,他重新坐了下來,“可有查顧縣令的來往文書?”說不定從中可以發現些什麼線索。

隱一搖頭,“那顧縣令故去後,他的遺物皆被子女帶回了住處,後衙幾乎已沒有他的私人物品。”

楚湛一扇子拍到了隱一肩頭,“那就去住處查啊!”這個需要他一步步教嗎?

若不是這次出京為了掩人耳目,明麵上的人幾乎都沒有帶出來,他也不至於這麼束手束腳。

隱一,“......”

太子殿下!卑職隻是個隱衛啊!不是專業做這個的!

明顯感覺到被自家主子嫌棄了的隱一在心裏哭訴。

好在楚湛也發覺了自己的要求過高,他咳了一下,“顧縣令的死因可查了?”

隱一精神一震,這個可是他強項!

“查了,卑職這兩日都在查這事,不過很奇怪,當初失手錯殺顧縣令的那人說是在牢裏犯了心悸的毛病,已經死了,”

“另外卑職也去那戶人家查了,卻發現那戶人家早已人去樓空,問了附近的人家,都說不知道什麼時候走的。”

“咳,聽說顧縣令為官清廉且樂善好施,附近很多街坊都受過他的恩惠,所以那戶人家自那日後便日日被扔菜葉子和臭雞蛋,導致他們幾乎足不出戶,正因為如此,那戶人家什麼時候走的也幾乎沒有人發覺,直到卑職去查看,眾人才知他們早已走了。”

想到那戶人家門口堆積的爛菜葉和臭烘烘的雞蛋糊了一牆,隱一就隱隱有些反胃。

楚湛倒是理解街坊的做法。

畢竟能有一個清廉且為民的父母官著實不易。

如今這麼個好官死了,再來的縣令誰知道秉性如何?

三年清知縣,十萬雪花銀

想要再找出一個如顧縣令般兩袖清風的官來,真的著實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