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日日頭疼的時候還不覺著什麼,可好了幾日後,卻發覺這疼幾乎到了難以忍受的地步。
“那膏藥隻能暫時緩解您的症狀,您平常還得清淡飲食,少油少辣多吃瓜果才是。”薑氏平常愛吃豬蹄,這是府上幾乎人人皆知的事。
“大小姐,你說這膏藥隻能‘暫時’緩解症狀,那...可否有徹底根治的辦法?”劉氏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進來,便問道。
薑氏也希翼的望了過來。
“這......”顧若瑤手頓了頓,“法子倒是好像有一個,就是......”
“大姐兒快說說。”薑氏顧不得其他,索性坐了起來。
“您這病症,外祖父的家裏的醫書好似有提過,說的是一種老年病症,平日裏大多數隻能防。”
薑氏麵露失望之色,她請了好多大夫看過了,都是如此說的。
說什麼隻能少吃這個少吃那個,要如何如何調養,可她這病痛依然如影隨形。
原本以為大姐兒有什麼法子......
“不過,外祖父家的藥方裏,好像有一個方子對您這病症應該效果很好。”顧若瑤不是很確定道。
“什麼?”有方子?
顧若瑤點頭,“是的。”
“就是家裏東西多,那方子也忘了是什麼時候看到過,若不是這天日日琢磨老夫人的病症,還想不起來。”
“既有藥方,那大姐兒便辛苦一趟,去拿了回來?”薑氏欣喜若狂,哪怕有一絲希望,她也要抓住。
“是。”
顧若瑤暗暗鬆口氣。
時下大周雖對女子的道德禮教束縛並不森嚴,時常便有閨閣女子出門行走,但懷寧距離山陽足有快兩日的行程,沒有家裏長輩的允許,她是萬萬沒有辦法出門的。
薑氏性子急,這邊剛說讓顧若瑤出門,那邊便讓人準備出行的行裝和護衛,這一來一回,少說也得六七天。
顧若瑤從薑氏院子裏出來,忍不住笑了笑。
這還真不是親孫女,若是親孫女薑氏哪舍得讓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單獨出門。
這邊香草接到消息,便著急忙慌的開始帶著人收拾東西。
她臉上的傷雖還未全好,這幾天下來卻也恢複了個七七八八。
這次出遠門且有其他事情要辦,實在不適合帶月環過去,顧若瑤思來想去,隻能帶上香草。
翌日,天氣晴朗。
冬日的暖陽鋪灑大地。微風拂過,路旁的小樹迎風招展。
這時顧府的側門打開,顧若瑤和香草戴著幕籬雙雙從門內出來。
門外早有一輛馬車和不少護衛等候一旁。
馬車旁,一麵色黝黑卻長相頗為清秀的年輕男子候在一旁。
他便是胡媽媽的兒子竹節。
見小姐出來,他忙拿了矮凳放好,小聲道,“小姐,我爹說已和人伢子約好,回來後可隨時上門。”
顧若瑤點點頭,香草小聲替她回了一句,“知道拉。”,
待兩人坐好,馬車便穩穩前行。
“小姐,您要不先休息一會?”香草收了兩人的幕籬,見小姐拿了書來看,怕她暈車便勸道。
“無妨,你泡壺茶來吧。”索性路途遙遠,看書打發時間挺好。
香草給小姐泡了茶,又拿了一些蜜餞幹果等小食出來,聽到人聲漸漸遠去,便好奇的挑開簾子看了一眼。
“小姐,我們馬上要出城了。”香草語帶興奮道。
香草自小便跟著顧若瑤一家子在懷寧,如今想著馬上就能回去,自然雀躍興奮。
顧若瑤往外看了一眼,隻見馬車距離城牆越來越近,不一會便順利出了城門。她勾了勾嘴角,收回視線,心思又放在了書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