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又轉頭看向薑氏,哭著抱著薑氏的腳,“老夫人,您可得為老奴做主啊。”
顧若瑤卻並不看王氏,衝薑氏道,“到底是真是假,找人一辨既知,老夫人,您看呢?”
她說再多都無用,既高麗參是廣明堂買的,那便直接拿了剩下的參去廣明堂一辯便知。
薑氏沉默了會,衝王氏道,“餘下的參可還在?”
高麗參難得。
特別是近兩年,遼邊不穩,使得本就稀缺的高麗參更是稀少。
加之山陽顧家本就不是什麼世家大族,能得這麼一顆高麗參已是費了諸多力氣,若不是她這身子骨不好,大夫交代萬萬要用高麗參調養,她也是舍不得買的。
可如今....
王氏心知不好,大驚失色的抱著薑氏的腿,“老夫人,老夫人......”
在場的哪個看不出蹊蹺。
薑氏閉了閉眼,對身旁伺候的婆子點點頭。
那婆子便朝外而去。
去了哪裏自然不言而喻。
王氏心知大勢已去,如攤爛泥般跌坐在地。
她沒想到,今日不過想要在薑氏麵前討個好而已,卻不想,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那王氏如何,已沒有人在意。
薑氏目光沉沉的看著顧若瑤,“所以,你一眼便看出了這參的不對?”倒是小看了這丫頭的本事!
顧若瑤絲毫不介意薑氏的神色,任誰偷雞不成蝕了把米心情都不會太好。
再說,她今天來此的目的也不在此,扯下一個小小的王氏,於她沒有任何好處。
“若瑤自小便在百草堂長大,別的不敢說,這辨別藥草的本事還是有的,”她看著參片,“真的高麗參呈淺黃色,切開根部緊實且參味道濃鬱,假的高麗參味道淡,且其切開後易鬆散碰斷,就更別說燉過一次了。”
說完她伸手拿起一片燉過的參片,參片根本不成形,不過她一碰便散了。
“至於香草,”她走倒香草麵前,“香草隨我一起長大,自然也能分辨藥草的真假,她應該是察覺味道不對,想要拿了參湯回來給我辨認,卻不想王氏察覺,這才失手打碎了湯盅,香草,你說呢?”
香草忙點頭---這個時候哪有搖頭的道理。
顧若瑤轉頭看向薑氏,一副你看,我說的沒錯的樣子。
薑氏冷笑,這意思是沒過,還有功了?
真真是牙尖嘴利的丫頭!別以為她看不出這都是她的推托之詞。
不過這個時候,計較這些又有何意義?
這時出去的婆子也回來了,附耳在薑氏麵前說了幾句。
薑氏看向癱在地板上的王氏,目光冷厲。
真是好啊,跟了她二三十年的人,卻膽大包天的敢昧了她的藥,這真是和要了她的命一般。
薑氏當然知道王氏這般做是為了財,不過也正因為這一點她才更生氣。
因為在她的眼裏,主子就是奴婢的天。
身為一個賤婢,怎能為了幾個錢做出這等在她看來有違天理的事呢?
王氏知道不好,剛要開口求饒,卻早有幾個粗壯的婆子衝了進來,堵著嘴把人拖了出去。
不多一會,外頭就響起“啪啪”的聲響,顯然是王氏被打了板子。
大廚房的跟來的人一個個縮著頭,大氣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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