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徐漾撩他的時候都很放的開啊,這種時候反而小心翼翼?這讓鍾信蘭感覺很疑惑
“沒事,我一個人住,你來就是了”鍾信蘭四處看了看,亮亮的客廳一個人也沒有,略顯孤獨
“好”
鍾信蘭聽著嘟嘟聲,皺著眉翻開塵封多年的相冊翻看了很久……
又把相冊放回箱子裏放上了櫃子最頂的一格,摸了摸自己養的黑貓,小貓伸了個懶腰又跳了下去
鍾信蘭仿佛失去了什麼一般那悲傷的眼神,他看著黑貓的背影,嘴唇顫抖著呢喃,聲音越來越不清晰直到消失
那聲音是一個人的名字——
“徐漾”
他在為了那個名字失眠時,那個名字的主人已經敲門了,身上的繃帶都鬆了,鬆得差不多,可能是剛剛跑步了
傷口裂開又滲血出來了,看著都痛
“挨打還去了趟警察局,家裏人會擔心的,今晚先打擾你啦~”
那人臉色蒼白,嘴唇毫無血色,明明還筆直站著的身影,卻給鍾信蘭一種搖搖欲墜的感覺[徐漾遇到什麼事情都是這樣的嗎?誰也不告訴連家裏人也不說,那他認識我之前都是去誰家睡的……]
“徐同學你身上的傷口……”鍾信蘭用手撫上他的額頭,本來隻是想看看他頭上那個傷口,傷口那個血痂裂開了,
本來隻是想看額頭,卻有意外收獲,他的額頭都很燙手額
“你發燒了,怎麼回事?”鍾信蘭是從小就跟著他爸混□□的啊,這點傷其實見多了,但是不知為何他在徐漾身上時,總感覺都跟能要了徐漾的命一樣
“你現在怎麼樣,還清醒嗎?可以自己洗澡嗎”鍾信蘭扶著徐漾進客廳
“等等、我還沒換鞋,等等”徐漾其實沒有鍾信蘭想的那麼嚴重,因為這種傷對於徐漾來說早就無關痛癢了
心裏暗暗想,在鍾信蘭眼裏是不是自己都快死了?沒有那麼羸弱,好歹是水晶麵具呢
“你還有力氣換鞋?這麼說等下還可以自己洗澡咯?”鍾信蘭說這兩句幾乎是很凶了,他抓著徐漾的肩膀,想把他按在沙發上,說完自己都愣了一下——
鍾信蘭心裏暗道不妙,他在說什麼?徐漾肯定是自己洗啊,難道自己幫他洗?不行,他喜歡自己,不能被徐漾誘惑,鍾信蘭迅速搖搖頭
“難不成你幫我洗?倒也可以啊,我沒帶換洗衣物”
徐漾說完這句話鍾信蘭心裏暗暗罵了一句shift,也沒管自己罵的啥,就知道這句話是罵人的
徐漾聲音軟了下來,瞬勢就倒在了鍾信蘭懷裏
“頭好痛,鍾同學”徐漾額頭有些燙,直直貼著鍾信蘭的側頸,嘴裏呼出來的氣都是熱的
鍾信蘭看著懷裏的人像是撒嬌一樣,帶著波浪線的語氣和自己說話,臉已經紅到耳根了
“等下我給你送衣服進去,等你出來我給你傷口上點藥,記得洗完澡水擦幹,洗久點也沒關係”
徐漾根本沒注意聽到這些,燒的有點頭暈,傻笑幾下就進去洗澡了
鍾信蘭看著徐漾拆下繃帶走進去浴室的背影,回想起他剛剛的傻笑,微微病態的臉紅和看起來有點傻的歪頭笑,居然感覺有點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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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標準的敲門聲響起在浴室門口,是鍾同學來送衣服了
“門沒鎖”徐漾慵懶的回應了他的敲門聲,鍾信蘭抱著給徐漾穿的衣服低著頭走進來
鍾信蘭家的浴室裏有個大浴缸,旁邊是一個透明的淋浴間,一平米
透明玻璃的淋浴間泛起層層水霧,徐漾的身體若隱若現,讓人很想看清卻又讓人看不清
鍾信蘭看了一眼就迅速挪開視線,把浴袍放在架子上就要開門離開
“鍾同學”淋浴間裏的人急匆匆開口
“啊?還有什麼事嗎”他也不敢回頭,就是臉對著門回應,自己是不是心虛?為什麼心虛,腦中思緒萬千,還是隻能等徐漾開口
“咱們朋友之間可以坦蕩點”
“嗯”平平淡淡的回應了一聲,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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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漾怎麼連自己在想什麼都知道?
鍾信蘭在客廳抓耳撓心,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小黑貓被鍾信蘭捶桌子和在沙發上打滾的動靜吵醒,伸了個懶腰就蹦上了沙發上,蹦到了鍾信蘭懷裏
“浪浪,怎麼辦,徐漾喜歡我,我拒絕他了,現在怎麼成了我不坦蕩”鍾信蘭常常對貓咪講話,這隻貓咪叫浪浪,鍾信蘭在這個世界上最信任的小貓咪,什麼話都對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