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秋天,似乎比往年冷的更早一些,習習涼風吹來卷起了地上的樹葉,有一些蕭瑟。
江曉晚剛從電視台大樓出來,寒風吹過感覺到一絲的涼意,她的高跟鞋和地麵接觸的時候,形成了噠噠的聲響,在這深夜裏,聽的格外清晰。
江曉晚剛準備打開車門,在微弱的燈光下,隱隱約約地看見一男子躺在她的車旁邊。
深更半夜的,江曉晚著實被這男子下了一跳,她看了看四周空無一人,想著如果這個時候她將車子開走的話,即使身上長滿了嘴也說不清了。
江曉晚神情緊繃的蹲下身,身上沒有一絲的酒氣,那就不是喝醉酒躺在這裏的,難不成是心智有什麼問題?
江曉晚緊張的抿了抿嘴唇,鼓起勇氣用手戳了戳眼前男子,“你沒事吧?”她聲音微顫,帶著一絲的緊張。
她叫了半天,見躺在地上的男人並沒有任何反應,她本能的拿起手機打開手電筒看了一眼男子,隻見男子額頭上都是血,她被嚇得一個趔趄,往後倒了下去。
江曉晚愣了半天,才想起要將人送到醫院去,她忙著趕緊站了起來,將男子拽進車子上。
一路上,江曉晚神情緊繃,一直在擔心身後的年輕人,他究竟因為什麼躺在她車子旁邊,到時候被他訛上了,沒有人證沒有物證,她辯解的機會都沒有。
終於到了醫院,本來有一些犯困的護士,見到有病人過來,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她連忙去叫醒值班的醫生。
在醫生的幫助下,年輕人被送進了急診室。
江曉晚一直守在外麵,神情緊張,心裏更是慌亂不已,雖然她在揚城漂了很多年,但是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不知道過了多久,急診室的門被打開了,江曉晚疾步上前,詢問醫生裏麵那位年輕人情況。
“他沒事,額頭隻是擦傷,醫生給他做了檢查,等會兒給他做一個血常規,你先去繳費。”護士將手中的單子交給江曉晚。
江曉晚害怕而又緊張的心總算是放下了,她拿著醫生開出的單子,趕緊去繳費處去繳相關的費用。
等江曉晚交完錢回來的時候,那男子已經被送入了急診病房。
江曉晚看著病床上的男子,見他睡著了,她輕輕地將相關單據放在一旁的櫃子上,便打算離開,直到現在她都驚魂未定。
“你打算走了,你就這樣不管你弟弟了?”江曉晚剛準備離開,被護士叫住了。
江曉晚一臉的茫然,連忙解釋道:“他不是我弟弟,他是我在路邊撿的,他都沒事了,我該交的錢也都交了,我也該走了。”
“這人是你撿的?你再去撿一個試試?你這又是給他送醫院,又是給他繳費的,怎麼?你是慈善家啊?誰知道你是不是肇事逃逸?”
江曉晚被護士牙尖嘴利懟的差一點說不出話來,其實江曉晚很想說一句,要不是他躺在她車旁邊,誰沒事做願意大半夜把他送到醫院,回家睡覺不香嗎?
“這位護士,我不管你信不信,這件事就像我說的如此,還有如果你不相信,大可以去報警,這是我的名片。”說著,江曉晚從包裏拿出一張名片給護士。
事情陷入膠著狀態,躺在床上的男子醒了過來,扯了扯一旁江曉晚的衣角說:“姐姐,你不管我了嗎?”
男子清亮透徹的聲音,加上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誰看了聽了不相信他說的?
男子此話一說,惹得四周值班的護士用異樣的眼神看著她,就算江曉晚現在有一百張口,此時都沒有辦法去解釋,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真的和她沒有半毛錢關係。
“你確定你沒有認錯人?”江曉晚轉身看著躺在病床上的男子,確認的問道。
護士見況,便離開了病房,離開的時候,還不忘留下鄙夷的眼神,在她們眼裏,已經認定了江曉晚是不負責的姐姐,又或者是肇事者。
如果這些護士潛意識裏認定的事情,任由江曉晚無論怎麼解釋都沒用。
剛剛這男子叫了江曉晚一聲‘姐姐’,顯然她現在想走都走不掉了,她無奈的扯開椅子坐了下來。
江曉晚仔細的打量著躺在病床上的男子,輪廓分明,皮膚白皙,眼睛幹淨透亮,看樣子年紀應該也沒有多大。
“你住在哪裏?等會兒我送你回去。”江曉晚說。
“我沒有家。”
“那好,我幫你報警。”
江曉晚果斷的拿起手機撥打了110,很快的110的民警便趕到了,江曉晚簡單的向警察說明了一下情況,正好男子也掛完水了便一起去了警局。
這男子站起來的時候,江曉晚才發現男子這麼高,看起來怎麼地也有一八五了吧?
江曉晚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第一次坐警車竟然是因為這個,還真的是一種特別的體驗,她忍不住的想要去發一個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