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名學生男生女生均有,像是結伴路過的,被武家豪這麼一吼,心驚膽戰地轉了過來,看清了來人是祁然和武家豪之後,臉唰地一下就白了,統統閉了嘴,互相推搡了跑開了。

“什麼玩意兒,太缺德了吧!”

武家豪一邊擼袖子,罵罵咧咧地想要追上去問個究竟,被祁然一把攔下了。

“不是吧,兄弟,這你都能忍,要是以前,你早上去一人給一拳了。”

祁然心想如果原主一直沒有懺悔,以原主的性格,就算心裏在不好受,涉及到薛清的事情,大概轉身就走了。

“當然忍不了,但是打他們有用嗎?他們隻是長了嘴巴而已,不長腦子,打他們還髒了手。”

祁然麵色陰沉,但是還是將武家豪拽入店內。

薛清看見倆人,也察覺到了倆人似乎和之前有些不同,“怎麼了,在學校受氣了。”

武家豪張了張嘴,想要往外說,但是被祁然瞪了一眼,硬生生地收住了聲音。

等到薛清走開了,武家豪才小聲地問道:“祁然,這件事情的性質很惡劣,你真的要這樣放任不管嗎?”

“我沒說不管,凡事要講證據不是,”祁然破天荒地打開了論壇,仔細地看了看裏麵的照片,“其實你仔細看一下裏麵的照片,就知道問題所在了。”

武家豪將信將疑地看了看,但是額頭上還是皺出了褶子,“不就是幾張店麵的照片嗎?這裏麵甚至都沒有穿我們學校校服的人。”

“你看我媽的衣服,”祁然指了指每張照片裏麵的薛清,“都是不一樣的。”

武家豪還是十分茫然的表情,祁然的提醒並不能讓他進一步想到任何突破口。

祁然想了想,用更加詳細的說法解釋了一遍,“很簡單,這幾張照片都是不同的時間拍攝的,而且他一定是長期蹲點,拍攝了很多,才能選出這幾張角度剛剛好的,正好可以看見我媽在給穿著我們學校校服的學生點餐,還能夠正好也拍到我們也在用餐。”

“這一張,拍到了劉曉曉,”祁然調到一張照片,接著說道,“我們和他一起去過一次,那一天有看見我們學校的人嗎?”

武家豪仔細想了想,而後有些遺憾地搖頭,“光顧著和你們說話了,我哪有功夫看周圍有什麼人。”

祁然食指壓在上嘴唇處,盯著照片,沉思了一陣子,眼神突然一亮,“對了,門店裝了個監控。你對我們年級的人熟悉嗎?”

說到這,武家豪十分自信地拍胸脯道,“待了兩年了,過目不忘了。”

祁然:“那好,既然盯著我們這麼久,你總能對這個人有一麵之緣,我們這幾天把監控看一看。”

“我媽統共沒幾套衣服,還習慣排一下,周一穿哪套,周二穿哪套,我們對應著,把這一個月的視頻看一下,總會有點收獲,”祁然說完,認真地看著武家豪,眼神一冷,“他如果長期盯梢,我們能夠抓到他。”

武家豪恍然大悟,繼而充滿自信地說道:“放心!我們年紀的人,我多少都見過,如果是我們班和隔壁幾個班,我還能夠叫出名字,這家夥既然盯著你這麼久了,肯定也沒少在我們眼前晃悠,隻要看到人,或許就能夠想起來了。”

“如果這次抓到人了,”武家豪看向他,眼睛帶著一些光亮,像是藏著一些積蓄了很久的期待,“我可以提一個要求嗎?”

祁然對於他的要求,倒是有幾分意外,武家豪還是第一次這麼慎重的和他提要求。

“你說,隻要不讓我賣身。”

武家豪指了指他的眼睛,“你經常戴著的眼鏡,能送我一副嗎,我生日也要到了,當作生日禮物送我嘛。”

祁然狐疑道:“你也信這個?”

“不是,我就是眼饞”武家豪頓時有點不好意思起來,“你都給別人送了,就不能送我一個嗎。”

“行吧,小事情,我改天去給你買一個。”

祁然漫不經心地敷衍完,找到了正在忙碌的薛清,和她要了店麵錄像的存檔。

原主有個廢物老爹,雖然已經和薛清離婚了,但是實在是缺錢了,還會找上門來,薛清安全意識很強,無論是店門口,還是家門口,薛清其實有安裝攝像頭。

如果不是因為薛清的這個習慣,原主的那個混蛋老爹不知道要找上門多少次。

薛清有一部老舊的筆記本電腦,用起來十分卡頓,但是也能夠滿足她的一些日常需求,比如把錄像存儲到一個硬盤裏。

祁然提出要求之後,薛清隻是稍微有些困惑,但是店鋪裏實在是太忙了,她也沒有來得及多問,就把筆記本和硬盤的位置告訴了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