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林剛懵逼。
“那個醉漢、徐南依、趙仁,他們是玩家嗎?”
林剛點頭:“當然。”
“醉漢在第一天就死了,徐南依跟趙仁是昨晚死的,他們隻在房間和客廳裏呆過。”
“什麼意思?”林剛覺得自己隱約抓到點什麼,但是又說不出來:“是在劃範圍?”
“可以這麼理解,第一個死亡的是一名醉漢,他醒來後恐怕酒勁還沒消就遇害了,但他也是一名玩家啊。係統為什麼能說是‘所有玩家都能看到的地方’,隻有一個可能,就是在醉漢死亡之前,包括他在內,我們所有玩家就已經看到了。”
夏無憂在係統提示的時候就想到了這個問題。
每個人醒來後會作出什麼樣的反應都是無法預測的,但隻有一個動作是必然的,那就是睜開眼睛。
不管那個醉漢的思維是否清晰,但他也一定是睜開眼睛了,否則係統不會說“玩家已全部蘇醒。”
如果那孩子在客廳在花園在其他的房間裏,醉漢是看不到的,所以最有可能的是他們睜開眼睛後第一眼看到的東西。
“什麼?!”林剛驚訝地叫了聲,回憶起自己睜開眼睛看到的東西,猛然明白了,他指著天花板,用口型問:“是它們?!”
“可是你們之前不是摸過了嗎,它們隻是普通的玩偶。”
而且摸的人肯定不止是夏無憂跟吳佑戲,其他房間的人應該也懷疑過,觸摸過,特別是刀疤這種老玩家肯定仔細調查過,最後得出的結論應該都是普通的玩偶。
“大部分是,這個就說到第二個提示了。”夏無憂一手啃著鹵肉,繼續打字:“女主人懷裏的那顆人頭,如果說它真的是女主人孩子的頭,那麼她的孩子現在是怎麼樣的狀態?”
“……無頭屍?”
“恐怕是分屍。”夏無憂比了個數字:“還不知道杜莎她們的房間裏有沒有,光我們玩家就有八個房間,如果要保證每個人都能看到,那得分屍啊,然後跟這些娃娃縫合在一起,除非是運氣好到爆炸,否則這麼多娃娃裏麵,不但要一下子摸到那一個,還必須要摸到屍體的那一部分,這個概率太小了。”
林剛徹底明白了:“所以昨晚你們摸那些娃娃其實是想確認這一點?”
“一半吧,當然也想確認它們有沒有危險。另外還有個更直白的提示‘女主人做出了許多孩子的玩偶’,當然這個本身就是在玩文字遊戲。”夏無憂聳肩:“到底是指拿孩子做成了玩偶,還是說做出了孩子模樣的玩偶,說不好。”
如果那孩子真的是被女主人分屍做成了娃娃,那麼這個事情就有些細思極恐了。
他們都認為是杜莎這個怪物殺了孩子,但現在仔細想來,如果真的是杜莎殺了女主人的孩子,那麼女主人為什麼會語氣平靜地說出:“杜莎應該做好飯了,我帶你們去餐廳。”
以及“你們就是杜莎請來的人吧?”
既然他們是杜莎請來的人,那麼杜莎為什麼又要殺了他們?
這些都很矛盾。
所以除非存在著第三個npc,否則殺死孩子的其實很可能就是女主人本人。
夏無憂選擇用手機打字,就是避免被她聽到。
怪物不敢確定,但是女主人肯定是能聽懂人說話的。
可女主人在他們麵前分明表現得很愛自己的孩子,那她為什麼要殺了他?然後又用這種方式來懷念他,有病麼?
這棟別墅裏到底發生過什麼?
就目前掌握的線索來看,這個別墅本身肯定有問題。
先不說大得離譜的客廳、花園,就房間裏麵的擺設布置,那些從一開始就讓人無法忽視的微妙感。
比如夏無憂他們房間的床,徐南依房間裏加了安全網的窗戶,再往隔壁,西裝男房間裏多了兩把跟裝修風格不符的椅子,李蓮跟趙仁房間裏倒是沒什麼特別的東西。
不過也可能是他沒找到,或者被刀疤先一步拿走了。
還有醉漢房間裏那個造型奇特的衣架,等等。
幾乎每個房間裏都有那麼一兩樣跟整體裝修風格不合的東西,不止如此,還有走廊頂上的燈。以及外麵花園裏不斷重複的詭異環境。
夏無憂暫時想不明白為什麼。
聽夏無憂分析以後,林剛突然發現,的確很簡單啊!反而是他想太多才陷入了誤區,覺得既然是找,那肯定是藏起來了。
誰會想到竟然就在頭頂上啊!
“那我們現在趕緊把它找出來呀,這麼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