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的士停在酒吧門口,車尾的兩盞紅燈閃爍著,車門打開,一條修長的腿從車裏出來。
許子問一下車便感受到從酒吧門口裏傳出來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扯了扯衣領。
他並沒有直接進去,而是掏出手機先給好友發了條信息。往裏走的時候看見有個高個子的男生站在門口,一副要進不進的糾結模樣。
男生跟男人是不一樣的。
就像是還沒見過世麵的高中生和已經經曆了很多事情的社畜,因為不諳世事,學生身上有一種青春而純潔的氣息。反之,有社會經驗的人會給人一種沉穩的氣息,兩者之間的氣質是不一樣的。
許子問出來時間雖不算很長,但是一出來便在娛樂圈這種泥潭裏混,一眼便看出這個高個子是個學生。
他好奇地往側邊走,歪頭去看男生表情。
男生臉上很糾結,但更多的還是迷茫,猶豫了會兒後往前走了一步,沒多久後又退了回來。
許子問覺得有些好笑。
這家酒吧是gay吧,來這的人都是來找刺激的。看他這樣子,應該是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不好意思,讓我過一下。”許子問輕聲說道。
男生頓了一下,看向許子問,愣住了。
好一會兒才說了聲不好意思,給他讓路。
見此,許子問輕笑了聲,男生頓時臉紅,垂下臉站到門邊。
進去後,走到他和杜見常坐的位置,果然看到杜見坐在吧台上和長得有點小帥的調酒師談笑風生。
他直接坐在杜見旁邊的高腳凳上,對調酒師說。
“一杯瑪格麗特。”
“好的。”調酒師立馬開始調酒,“好久沒見你來了。”
許子問單手撐在吧台上,稍微轉動高板凳,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著,看上去愜意又慵懶。
“最近比較忙。”
杜見抿一口酒,長長的呼了口氣。
“你那位還算省心,想想我家這位,但凡他能省點心我每天能多睡兩小時。”
“嗯——?”許子問看杜見的眼神有些不懷好意,“是嗎?”
他眼中的不懷好意有些調侃,杜見卻假裝看不見,說。
“不說這個了,出來玩還談什麼工作。”說著,杜見突然靠近許子問,嗓音壓低,“這次我約了個大學生,聽說是第一次,很這個。”
許子問看著杜見豎起的大拇指,噎了一下。
“你真是……小心玩出火,把你燒沒了。”
杜見笑得兩眼彎彎:“哥哥身經百戰,你看我什麼時候把握不住分寸?”
說完,他看一眼時間:“怎麼還不來?”
許子問見他打開手機就不說話了,問道:“怎麼了?”
杜見抓了手機,滑下高腳凳。
“他在外麵,我去接他。”說著又指一下後邊的卡座,“你去那等我。”
說完就走了。
調酒師把天藍色的瑪格麗特放到許子問麵前,看著杜見的背影說。
“又有新目標了?”
許子問笑了笑,捧起瑪格麗特滑下高腳凳。
“我去那邊坐。”
卡座裏已經有兩個人坐著,是他跟杜見在酒吧裏認識的酒友,並不是很熟。
杜見又浪又渣,有男朋友還會時常跑出來一夜情。許子問雖然看不慣,但對杜見的私事並不怎麼感興趣。他會跟杜見來,是因為自己偶爾也會有生理需求。
沒過一會兒杜見就把人帶來了。
杜見向他們介紹道:“這是我新交的朋友,叫於書槐。”
許子問抬頭看去,愣住了。
這不是他剛剛在門口看到的小男生嗎?
幾人一見於書槐便挪不開眼了。
於書槐長得很帥,但帥歸帥,最主要的是他這身氣質。杜見181,可他站在杜見旁邊還高出一截,本該是攻氣滿滿的高大個卻羞澀的像個還沒開竅的小男孩兒。
要知道這是什麼地方,是酒吧,而且是有名的約吧。若他真如表麵那樣是個小白花,那他一個人跑來這種地方純屬是羊入虎口,而且還是自動上門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