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毅沒有立馬回答,他截出幾個信號波段看了看,將這段信號頻扔到被五花大綁的男人麵前,隨後一腳踏上去厲色道:“說,你們最後一次見麵的時候,安婉有沒有說過什麼?”
男人鼻青臉腫,此刻麵如土色,看著白毅的凶態禁不住一哆嗦戰戰兢兢道:“我,我不知道,我們一直聯係的方式都是電話,我實在是不知道他們在哪裏。”
“看來不是很老實……”白毅腳下用力踩碾,力度把握得精準,踩得男人痛叫不止卻不傷及要害。
幾下痛扁,男人立刻抗不住白毅刁鑽的手段,嘴角也流出了血絲,再打下去估計他的命都得少半條,他隻能連聲討饒:“我的手機裏,手機裏有那些信息,說不定能夠找到地點,求求你們別再打了!”
舒謙聞言眸光一閃,立刻動手搜男人的身。
白毅甩甩手,沒好氣地說:“早說不就好啦,非逼著我動手。”
舒謙在男人上衣服的口袋裏翻出一個手機,打開密碼後成功獲取了通訊記錄,盡管如此但記錄的通話時間很短,並沒獲得有用的。再仔細翻找又發現的一條錄音,應該是男人為了達到利益特意留存的錄音。
錄音的內容很含糊,看著保存的日期應該是秦悠被綁架的時間。舒謙讓技術員把錄音播放出來。
“我回馬上回來,到時候你幫我準備桑塔納,我要運東西。”
這個細細的聲音似乎是安婉,舒謙一聽到這個聲音眉目都染上寒霜。
白毅注意到舒謙的情緒變化,但他知道現在隻能盡早救出人才可以,所以沒有說話抱著手臂仔細聽著。
“什麼時候要?”男人回答到。
“明天,等我電話。”安婉說。
“你這麼緊急從巴黎回來,那邊的弄好了嗎?”男人擔心。
“放心,錢不會少你,你好好關注著舒謙,其他的我會處理好。”安婉說完這一句便把電話掛斷。
電話切斷,舒謙的心都漏跳幾拍,看著機器恨不得有種砸了其的衝動。也許是舒謙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太淩厲,技術員的動作都變得小心翼翼。
一天相處下來,大家都十分敬畏舒謙。
“現在有這條錄音,我們分析一下應該很快就能找到線索,舒總你再忍一忍就好了。”白毅擔心舒謙會控製不住自己,情緒失控便開導式地說。
舒謙隻覺心煩意亂,霍地起身走到外麵,白毅準備跟著走出去,走了幾步忽然想到什麼白毅叮囑技術員:“對話部分好好分析,一定能查到什麼。”
“明白。”
待白毅走到外麵,他忍不住啞然地看著舒謙,對方正落寞看著遠處,手裏不知道什麼時候拿了根煙,似乎是想要吸但沒有點燃。一個簡單的姿勢,舒謙已然是一副落魄貴族的意味,再男人側麵的線條深邃堅毅,以往睥睨天下的眼眸此刻隻是蓄滿無奈絕望,竟然還有幾分頹廢。
他不應該有這樣的情緒啊。白毅不知怎麼腦海不自覺出現這個念頭,恍然地搖搖頭白毅輕輕地笑了笑,走上去道:“從來沒看見過你抽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