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很普通的房間,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有一台電腦,但是不能聯網。還有……”
“稍等我打斷一下,不能聯網的話直播是怎麼做到的?”
“誒?這我不知道啊…但是那台電腦真的不能聯網,穀歌什麼的都打不開,我隻有在直播跟爸爸說話的時候才會用到它。”
「或許是連接了內部的局域網,經由另一台電腦將優樹的直播畫麵轉播出去,所以警方才無法定位。」
直播足球賽況的耳機提示道。
“好吧優樹,那你繼續說。關押你的地方還有什麼嗎?”
“門窗都鎖著,我看不到外麵,也逃不出去。不過最開始的那個地方經常能聽到轟隆隆的聲音,像是飛機……”
“你跟綁匪沒有過任何正麵接觸嗎?有沒有問過什麼問題?”
“剛開始我怕極了,大叫著放我出去!但是他們給我播放很刺耳的噪音,還寫紙條威脅我,我就不敢逃跑了。我問過他們是誰?為什麼要抓我?但是他們都不回答,隻讓我好好寫作業……”
“哈?”最後一句話把刑警們都給逗樂了。
“優樹,你可以回家了。”伊達揉著少年的腦袋說道,“不過以後獨自外出一定要注意安全,可不能再打遊戲玩到那麼晚啦!”
“絕對不會再有下次了,警察叔叔!”
警視廳派人將阪井父子護送回家,並且輪流監視,以防犯人再次出手行凶。
調撥了如此龐大的警力,最終的結果是全然沒能派上任何用場。
不過大家心裏也沒有什麼不快:因為對於警察來說,無事可做才是最好的事情啊!
“高木,你臉上那是什麼表情?都飄飄然啦!”佐藤揶揄道。
“誒?不好意思佐藤前輩,我失態了……但是,看到那孩子平安無事真的太開心了!想不到犯人居然心理素質如此脆弱,僅僅因為害怕就將人質和贖金一並送還了。”高木一臉得意地說道。
“高木,你不會真信了犯人的鬼話吧?”伊達沉吟道,“你從那夥人身上看出過一絲一毫對於警察和法律的敬畏嗎?!”
“誒?那犯人為什麼要這麼做啊?”
“這半個月把我們耍得團團轉,分明就一開始就知道警察知曉此事,還要故弄玄虛威脅阪井社長不能報警。現在優樹回來了,他們又改口說一直懼怕警察,不敢虐待人質。這不是自相矛盾嗎?”伊達憤然地咬斷牙簽,佐藤和高木都被嚇到了。
“高木,你還記不記得綁匪最後字條上寫的話?”
“看來阪井老爺一輩子都賺不到這麼多錢了,這次就不再難為你了吧!伊達前輩,這句話有什麼問題嗎?”
“我覺得犯人真正想傳達的含義是:看來警察先生們一輩子都找不到人質了,所以這次就不再難為你們,我們直接把人質送回來了,贖金也一並奉還,手辦留下就當作是紀念品好了。”
“什麼?!這、這也太過分了吧!”
“想想看從犯人行動到現在,除了堀井小姐手機裏的那句‘黑澤先生’之外,他們何曾露出過任何馬腳?我們的對手根本不是出於害怕才終止行動的,而是嫌棄我們太菜故意擺爛,下一著臭棋裝作輸給我們的樣子。這樣警方不會再追查下去,他們也就可以結束這場無聊透頂的遊戲了。”
“那犯人究竟想做什麼?他們忙活了那麼久,費了那麼大功夫,總該有些目的吧?難不成他們隻想戲弄警察?”
“誰知道呢?但不管怎麼樣可以確定的是,犯人的目標已經達成了,說不定現在正偷著樂呢!然而我們連對方有幾個人都還不清楚……”
高木突然泄了氣,自言自語道:“所以,犯人究竟是怎樣的人呢?”
“別灰心嘛!最起碼優樹平安歸來,我們的首要目標已經達成。贖金也一並追討回來,更是喜上加喜。你已經做得很好了,這段時間辛苦了,該回家好好休息一下了!”
“伊達前輩,你不回去嗎?”
“噢不了,我在附近還有點事兒。先走一步,明天見!”
說完,伊達便快步離開了。
他順著耳機的指示在小巷子裏繞來繞去,終於來到了約定地點。
黑暗中一個戴著兜帽的腦袋探了出來,陰影之下似有笑容。
不知怎的伊達認為那副模樣很像貓咪,他無端猜想下一秒可能就會聽到一聲“喵~”
伊達把監聽器和耳機都扔給對方,沒好氣地抱怨道:
“好你個貓妖大人,可真夠難找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