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越來越向外,鬆田陣平的表情也越發的迷茫。
最終,友田和樹走出十米遠,鬆田陣平的臉上就再也沒有了那種張揚的帥氣,而是被焦急完全取代。
鬆田陣平掙紮著,幾乎從椅子上跳起來,大喊:“壞了壞了,小栗讓我趕緊回去的,我怎麼……”
他的聲音非常大,大到嚇得友田和樹一激靈,連忙往回邁步。
“我怎麼……”隨著友田和樹的接近,他剛剛抬起的屁股又坐了回去。
鬆田陣平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友田和樹返回他麵前,他說出口的話就完全變了。
“我還是……老實待著吧……”他哭喪著臉說道。
不管怎麼說,在別人麵前變成那副樣子,還是挺羞恥的。
阿笠博士看著儀器顯示屏上的數據,激動得手都在抖。
“我們這次運氣不錯!”他說,“我原本以為要做好幾項檢查,然後再去醫院做全麵體檢才能得出一些數據。沒想到我放在第一項,覺得最不可能的一項居然真的檢測到了東西!”
友田和樹:!!
友田和樹:“現在能知道大概是怎麼回事了嗎?!”
阿笠博士點點頭,又搖搖頭:“知道了大概的方向,但還不能完全確定。”
幾人沉默了。
“果然不能期待一次檢查就能發現問題嗎……”
“友田君能讓對方擺脫影響的距離是十米,效果隨著距離接近逐漸加強,在三米內,鬆田君的狀態是完全正常的。”
大家頷首表示理解。
“接下來還要對降穀君和諸伏君配合,再做一次檢測。”
這兩次檢測結果與鬆田陣平的情況相似,都是隨著友田和樹的接近,他們會逐漸清醒,到了一定的距離後,則會完全陷入迷茫。
而三人之間也存在一定區別。
其中諸伏景光需要距離友田和樹六米,才會開始恢複神智,每接近一米,清醒的程度最多;而降穀零,隻需要三十米就會開始清醒,但每接近一米,清醒的效果卻最弱。
同樣是距離五米,降穀零清醒的程度最高,其次是鬆田陣平,最後是諸伏景光。
三個人都在距離友田和樹三米的距離內,會完全清醒。
“不過,在我意識到這個問題之後,即便是距離稍遠,我也感覺我可以靠自己的意誌去對抗這種影響。”降穀零分析道,“景,你感覺如何?”
諸伏景光搖搖頭:“我在清醒和混沌之間的時間很短,要麼是完全迷茫,要麼是完全清醒……”
“這樣看來,最遠距離就開始清醒的我,最適合和友田君一起采取行動。”降穀零得出結論,“鬆田介於我們兩個之間,如果我這邊出了岔子,下一個就讓他上。”
友田和樹說:“的確,但我們現在並不知道這個數據是穩定不變,還是會受到什麼影響……”
阿笠博士也同意友田和樹的看法:“眼下我們還沒有對友田君進行完全的檢測,我手上的儀器不足以支撐全部驗證,而且你們一直說靠近某些人會受到很嚴重的影響,我想最好還是帶著這樣的人過來檢查一下,才好得出準確的結論。”
聞言,友田和樹大驚失色。
不會吧,真的要去挖那些個魚塘啊!
盡管氣急敗壞的情況下,他的確想過幹脆把所有魚塘都掀了,一勞永逸。現在真的到了需要動手的時候,反而不能這麼衝動了。
降穀零抱臂思考著,說道:“選一個比較好下手的對象,然後把對方直接帶來吧。我們不必試圖去說服對方,如果對方真的是為我們好,希望我們能夠清醒,就不會放任這種影響逐漸加深。”
“換而言之,他們可能才是最希望我們沉溺於這種影響之下的人。”
“可惡!”鬆田陣平握緊了拳頭,“我居然還要回去繼續被那個女人使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