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件事情發生到這裏,就算是再笨的人,也能意識到這個世界出了大問題。
更何況友田和樹身為精英社畜,他早就知道不對,可心裏還是抱有僥幸。
萬一這些事情隻是個例、萬一還有其他人沒有在養魚呢?
友田和樹從未想過要參與到主線劇情當中,對他而言重生一次已經是莫大的慶幸,能夠本分做一個社畜、過上普通而自在的生活就是他全部願望了。
因此,他想要逃離酒廠的視線,如果可以的話,最好能夠永絕後患,縱享平靜後半生。
可酒廠是什麼樣的存在呢?是各個國家派了那麼多臥底進去,仍舊沒能幹掉的犯罪組織。眼下酒廠已經盯上了他,在這樣的關注下過平靜生活絕無可能。
即便如此,友田和樹也從未想過加入酒廠,這是他自己的堅持。
他該怎麼辦?
等著劇情順理成章地發生,然後看著一個17歲的少年被灌下毒藥,頂著變小的身體去跟酒廠抗衡嗎?
且不說從現在到劇情開始之間的這段時間他要怎麼度過,但論這件事,友田和樹就覺得自己不能把這種事情丟給一個小孩子。
從現在起自己奮力掀翻酒廠呢?
一個人終歸能力有限,友田和樹是精英,也隻是在這種貿易公司裏。他和警校組不一樣,不是又聰明又能打的六邊形戰士。在這種情形下和酒廠抗衡,無異於以卵擊石。
找靠山?
強力紅方人物工藤優作聯係不上,警視廳不能輕易投靠,赤井秀一還不知道在哪個角落。如今對他來說,警校組是最優的、也是最後的選擇。
可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都已經是那個樣子……
回想起剛剛見到的情形,友田和樹愈發崩潰。
他腳步堅定地走進警校內部,腦海中的想法也越發清晰。
希望未來的兩名強力臥底,降穀零和諸伏景光,此時能夠拉他一把。或者至少有一個能正常溝通,別像其他人那樣胡亂養魚。
友田和樹踏入大樓內,轉身想要向著宿舍方向走去。
就在這時,轉角處人影微動。
友田和樹的心立馬提了起來。
千萬別是他想的那樣!最近這兩天,隻要有什麼不對,就是那些家夥的魚在撲騰。要是連警校組都全部淪陷……
他定睛看去,那背影似乎是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子,她正把什麼人按在牆角。
“諸伏,你這幾天在躲我嗎?”女子語氣狂傲,“警校的東半邊可都是我的地盤,你能逃到哪裏去?”
友田和樹兩眼一黑。
諸伏……警校裏姓這個的,也就隻有……
被女子按在牆角的人並未回答,而是利落翻身,反而給了女子一個壁咚。
“是啊。”那人說,“統治半個警校的大姐頭都發話了,我怎麼敢跑。”
那人溫柔的嗓音中帶著些霸道,憑借自己的身高將那女子按在牆角,還俯下身湊近她。
友田和樹拚命深呼吸,壓下狂跳的心髒,努力找回了自己的視覺。
他腳步輕盈,巧妙地接近著那個角落,試圖在昏暗中看清兩人的麵龐。
那男子還在繼續:“我頂多隻是敢這樣……”
隨著友田和樹的接近,兩人的麵容清晰起來。溫潤帥氣的鳳眼男子,將穿著不良爆款棒球外套的女子籠在懷中。
友田和樹覺得自己快要當場心髒病發了。
這絕對是諸伏景光,絕對是他!
這人居然還壁咚不良美少女,原著的諸伏景光絕對不是這樣一個人,怎麼連他也在搞這些曖昧關係?!
友田和樹隻覺得心髒一抽一抽地難受。這諸伏景光這麼主動,明顯不是對方單方向對他有意,他也在主動撩撥對方吧?
看這個氣氛、這個情形,現在還是不要上前打擾為好。那女孩可是不良,要是這時候破壞氣氛,友田和樹真怕自己被對方追著打,打到被送進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