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衣組織內部,大名鼎鼎的第一殺手,無疑就是那個銀色長發的男人,琴酒。
友田和樹深知,琴酒以殺手身份出名,但他在組織內的地位絕不僅僅隻是一個殺手這麼簡單。
殺手是一把利劍,琴酒卻是身負利劍的人。
在能人眾多的組織中混到領頭地位,不可能隻靠他的身手,他的頭腦一樣令人畏懼。
貝爾摩德的言下之意是他們要去見琴酒,她的話讓友田和樹腦子嗡嗡響。
怎會如此?!
自打重生以來,他老實地生活、上學、工作,和普通人並沒什麼不一樣,從未做過一件出格的事,不知道為什麼會趕上這種情況。
穩住心神後,友田和樹知道他不能表現出對組織的過多了解,對於朗姆和貝爾摩德來說,他應該是一個能夠被招攬的、還算有用的人。
可一旦他表現出對組織的熟悉,那麼必定會被清洗,喪命於組織手中。
畢竟友田和樹目前還是一個普通人。
此時,友田和樹故作尷尬道:“您說什麼呢,去見殺手這種事情……可不好拿來開玩笑。”
“哦?我看起來像是在開玩笑嗎?”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貝爾摩德輕笑,“友田君,你最好把我說的話好好放在心上。”
友田和樹臉色發白,雙手微抖,一副被她嚇到的樣子。
這似乎娛樂到了貝爾摩德,她大笑起來。
“你真有趣,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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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田和樹不想有趣,友田和樹不想被她喜歡。
被危險喜歡有什麼好開心的呢!
將車停在指定地點,他看著旁邊的貝爾摩德搖下車窗,望著星空。
這裏是一個荒涼的廢棄碼頭,旁邊有三棟破敗的倉庫,附近不見人影,更沒人看管。
友田和樹也向外看去,從碼頭方向吹來的海風拂過他的臉頰,濕潤輕柔十分舒服,可他卻毫無享受的心思。
發動機的聲音從水麵上傳來,有人乘船接近。
月光之下,小艇的影子越來越近。友田和樹定睛看去,那船似乎非常擁擠,勉強才能浮在水麵上。
坐在靠前位置的人有著一頭銀色長發,那人穿著一身黑,帶著黑色帽子,隻有叼在嘴上的香煙發出閃爍的光芒。
他不耐煩地掃了眼貝爾摩德和友田和樹,嫌棄道:“你怎麼還帶人來了?”
“你不也一樣帶了人來?”貝爾摩德點點琴酒的身後,“還帶了五個,虧你這船還裝得下。”
的確,琴酒的身後坐著五個大漢,將小艇塞得滿滿當當。
這五個大漢全部穿黑衣帶黑帽,臉上都帶著墨鏡,一看就是標準的反派打手形象。
如果沒記錯的話,琴酒應該總是帶著一個叫伏特加的跟班,負責給他打雜開車什麼的。
但是現在……這五個大漢穿得一模一樣,身形相差無幾,連長相都難以分辨……
總不能是五個伏特加吧?
“哼,他們是我的小弟,輪不到你來多話。”
琴酒說著,走上岸來。
“友田君是朗姆派來的。”貝爾摩德搖搖頭,“琴酒,你明白的吧?”
“嘖!”琴酒惡狠狠地咋舌,這讓他身後的五個大漢都抖了抖,他視而不見,繼續罵道,“朗姆這家夥,又在搞什麼?”
貝爾摩德攤手表示不知,這似乎讓琴酒更生氣了。
看著火冒三丈的男人,五個大漢紛紛有了行動。
大漢一號:“可惡的朗姆,總是不懂得體量大哥,真是太差勁了!”
大漢二號:“大哥你不要生氣,我這就把那家夥趕走。”
大漢三號:“大哥心情不好的話,要我去拿酒來嗎?”
大漢四號:“還有我!我的肩膀和懷抱永遠為大哥敞開!”
友田和樹:???
你們是那種關係嗎?還要抱抱的??
詫異的友田和樹望向貝爾摩德,想要尋求一個答案。
貝爾摩德對著那幾個大漢和琴酒翻了個白眼。
友田和樹:……
這難道就是孽緣?
然而琴酒的情緒並沒有因為大漢們的話語而轉好,反倒更氣了。
“伏特加,老實待在那!”他怒吼道。
五名大漢齊齊定在原地。
友田和樹微微瞪大雙眼。真是五個伏特加啊?
這時大漢五號羞澀出聲:“我、我是最聽話的,大哥,你看我……”
“看你什麼看你!”琴酒把大漢五號推搡到一旁,“你也給我一邊呆著。”
老實說,琴酒被一群複製粘貼一樣的‘伏特加’圍著還真挺好笑的,尤其是每個都想討好他,他喊一聲伏特加就有五個大漢對他做崇拜狀。
如此危險的境地,被琴酒、伏特加還有貝爾摩德包圍著,友田和樹意外地發現自己居然還有心情覺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