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澤的現代人設是一位白手起家的霸道總裁,除了在事業上心狠手辣,在女人方麵也從來不虧待自己。
女朋友換的很勤快,基本隻要哄上了床,那就是分手的開始。
不過即使嚐試過很多美人,陸錦澤依舊被眼前的女子所吸引。
是他最喜歡的一款傻白甜美人,乖巧、漂亮、好控製。
“嫂嫂當心。”
男人上前一步,與她靠的更近,然後溫柔的將那塊紅蓋頭替她重新蓋上。
“多謝二公子。”
男人勾唇一笑,“嫂嫂錯了,現在你該叫我一聲小叔子。”男人說出最後那三個字的時候,刻意壓低了聲音,營造出一股曖昧之感。
更刺激是不是?
因為他聲音很低,所以隻有蘇慢慢聽到了。
美人的臉藏在紅蓋頭下,惡狠狠翻了一個白眼。
陸錦澤垂眸,看向美人牽著紅綾的雙手,素白皎潔,纖細如玉,此刻正緊張地絞在一起。
紅色的布料,極白的手,讓陸錦澤雙眸一暗,產生出了一股衝動。
“送入洞房!”喜婆一聲喊,陸錦澤瞬時回神,將手中紅綾交給了喜婆。
蘇慢慢被送入清竹園,也就是陸硯安的院子裏。
清竹園從名字上就能看出來,是栽種了很多竹子的地方。正是盛夏暑熱盛行之際,竹葉清脆,鳳尾森森,蘇慢慢一路走來,覺得身上的暑熱都被帶走了。
已入夜,院子裏燈火通明,蘇慢慢看到地麵上投射下來的紅色影子。
她猜測那些燈籠都換成了喜慶的紅色。
院子裏充斥著濃鬱的藥味,丫鬟們都低頭小步走著,默不作聲,生恐吵到屋子裏的人。
“大奶奶,進去吧。”
喜婆將門推開,蘇慢慢提裙,跨過門檻。
屋內的藥味更加濃鬱,連帶著她呼吸都快不暢快起來。
陸錦澤代替他哥拜了堂,原本還想替他哥揭蓋頭,榮國公夫人怎麼都不肯,無奈,陸錦澤隻能放棄。
身後的房門被關上,蘇慢慢蓋著蓋頭站在那裏。
過了一會兒,她小心翼翼地揭開蓋頭一角瞧了瞧。
這是外間,隻有桌椅板凳和一個似乎很久沒有人用過的羅漢塌。
蘇慢慢轉頭,看到一側橫在裏間與外間之間的屏風。她小心翼翼地繞過去,自己揭開蓋頭,然後終於看到了傳說中的《帝師》男主。
按照人設,這位男主麵若觀音,性如聖母。
此刻,他穿著白色的褻衣,整個人陷在猩紅的床鋪裏。
床頭有一盞小巧的繡球燈用來照亮。
燈色氤氳,四周安靜極了,蘇慢慢走到床邊,忍不住驚豔。
頂流愛豆的顏也不過如此吧!
男人確實生得極好看,他的肌膚極白,是一種常年曬不到光的冷白,像白色雞蛋一般的麵龐上,眉心處有一點朱砂痣。
不大,很小,偏偏豔麗奪目,令人無法忽略。可這份明豔的朱砂痣配上他的臉,卻又顯得格外清純無辜,溫和無害,給人一種與世無爭的脆弱美感。
若一定要形容的話,那份氣質就像是觀音手中托著的白玉淨瓶。
幹淨到了極致。
讓人不得不想象,如果男人睜開眼,又是怎樣一副攝人心魄的光景。
“咕咕咕……”光顧著欣賞美人,蘇慢慢等自己的肚子叫了,才恍然反應過來她從早上開始到現在就沒吃過東西。
按照別人的出嫁流程,好歹手裏會給塞個蛋,可她啥也沒有,硬生生餓了一日。
好餓哦。
蘇慢慢隨手將紅蓋頭扔到木施上,然後左右觀察。
內室裏擺放了一對正在燃燒的龍鳳燭,桌子上擺著各式各樣的糕點,造型有點類似稻香村,還有一壺酒。
蘇慢慢隨手拿起一塊桃酥,一邊吃,一邊觀察這個屋子。
很簡單的屋子,除了書就是畫,就像陸硯安給人的感覺一樣,一眼能望到底的幹淨。
蘇慢慢想起《帝師》中始終遵循本心最後成為攝政王輔佐幼帝的男主陸硯安,又想起《稱帝》中被陸錦澤害了性命的背景板陸硯安,忍不住一陣唏噓。
人各有命,她也沒有辦法。
突然,門口傳來腳步聲,蘇慢慢一驚,下意識把手裏的酥餅藏到了陸硯安的枕頭下麵。
然後又趕緊替自己蓋好紅蓋頭,端端正正地坐到床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