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早晨,荷市下起了小雪,溫度也隨之降低了。可裴嘉林還是穿著一件短袖衣和一件並不厚的外套出了門。
裴嘉林出門時,裴韓成依舊躺在沙發上睡覺,裴韓成昨晚又喝了個爛醉如泥。裴嘉林也沒有多大的反應,這麼多年來,自打宋伽晴死後那一年開始,裴韓成不是喝酒就是賭,整個人都頹廢,如果不是有裴嘉林在,或許早就被要債的人打死了,或許喝醉酒摔死在馬路邊上了。
裴嘉林在荷市一中念高中,今年高一,他憑著自己優異的成績,進的荷市一中。裴嘉林知道,隻有努力學習,才能改變自己的命運,所以他要努力,給自己一個美好的人生。
裴嘉林的人緣很好,在一中混了一群好兄弟,也不知是誰說的,裴嘉林就莫名其妙的成了他們的老大,也成了高一的老大。
裴嘉林不是那種乖學生,他好動,好玩,或許是家境的原因,裴嘉林很叛逆,脾氣不好,非常的不好。
隻要是惹到他裴嘉林的,不管大事小事,打一架再說。如果不是裴嘉林的成績尖拔,學校老早就把他開除了。
順著小巷走出來,拐角處有一個小賣部,裴嘉林習以為常的走進去,從口袋掏出錢,放到台上。
小賣部是一個老爺爺開的,姓唐,裴韓成每一次買的酒,都是在這餘的賬,然後第二天裴嘉林就來幫他把錢還了。
唐爺爺並不是那種喜歡刁難人的,反之,唐爺爺對裴嘉林印象很好,他是看著裴嘉林長大的,對裴家,也少有些憐憫。“嘉林起這麼早啊?”唐爺爺樂嗬嗬道。
“唐爺爺早上好。這是昨晚的錢,給您放這兒了。”裴嘉林有禮貌的回應。
“誒呀,嘉林怎麼穿的這麼少啊?不冷啊?”老人正弄著那把太陽傘,扭過頭對裴嘉林道。
“不冷。唐爺爺,我來幫您吧。”裴嘉林走過去,三兩下的就把太陽傘固定好。
“咯咯咯,年輕就是好啊!”老人咯咯咯的笑道。裴嘉林沒多呆,幫老人打理好,便走了。
來到學校,已經臨近上課。裴嘉林直徑來到學校後邊的假山,假山那已經有一群人了。
“嘉哥。”喊他的是裴嘉林最好的兄弟,許一澄。旁邊一直粘著許一澄的是他女朋友,裴嘉林記得她好像是叫什麼,哦對,叫邱棲洛。
“嗯。”裴嘉林應了一字。“嘉哥,昨晚王珂那幫人又來找事。說要把你打殘。”許一澄後邊的男生道,叫劉銘。
“嘉哥打算怎麼辦?邱棲洛蘭細細的來口問。
高一女生都知道裴嘉林長得很帥,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劍一般的眉毛斜斜飛入鬢角落下的幾縷烏發中。
英俊的側臉,麵部輪廓完美的讓人無可挑剔。可她們都不知道的是裴嘉林,他不隻長相帥,他的一舉手一投足都充滿了迷人的魅力,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帶有磁性。
“還能怎樣,我們嘉哥害怕他?打唄,往死裏打!”一個男生替裴嘉林道。裴嘉林並沒有說話。緊皺了一下眉頭,“我不和傻逼打架。”說完,轉身走了。
中午,雪停了。
下午,許一澄帶著女邱棲洛邱蘭和一群人巴巴的在假山等裴嘉林,結果一直沒等到,一群人就這樣散去。
最後,王珂來到假山尋裴嘉林一群人的時候,發現假山一個人也沒,冷笑“嗬嗬,原來裴嘉林也有怕死的時候。”
裴嘉林照常的從小巷走回家,並沒有什麼不同的地方,隻是,每每到了晚上,都安靜至極的小巷,在不遠處傳來咒罵和哭泣聲。
想來又是那個女生被欺負了吧。裴嘉林不想管,打算直接走。
可卻又覺得不對勁,裴嘉林感覺,這並不是尋常的打罵勒索這麼簡單。
尋這聲音,裴嘉林很快就找到具體位置,隻是,眼前的場景,令他感到惡心。兩個猥瑣男,站在一個女生麵前,猥瑣的笑聲,猥瑣的樣子……他可以隱約看到,女孩很狼狽,狼狽至極!
被圍在牆角裏,外衣被撕的粉碎,臉上還滲著血,脖子上亦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天,又開始下雪了,雪花飄落在傷口上,讓她很痛很痛,沒有了外衣,這樣的溫度,麵對著這樣的場景,讓她瑟瑟發抖。
猥瑣男似是還想再做些什麼,卻被一股力拽飛出去。
其中一個猥瑣男破口打罵:“你丫你誰啊?我tmd,敢搞老子,找死呢!”
猥瑣男罵完,就衝著裴嘉林揮著拳頭過去,奈何他沒有裴嘉林身體這麼敏捷,失手了。“在這撒野?也不問問這誰的地盤!”裴嘉林冷聲道。
另一個猥瑣男扶起摔倒在地的猥瑣男耳語道:“哥,我聽說這條巷子是一個叫裴嘉林的地盤,挺拽的,不會是他吧?要不哥,咱撤吧。”猥瑣男看了一眼裴嘉林,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