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衣在心裏嘀咕數著時間,見到空中有一道白影盤旋,便鬆開捂住耳朵的雙手,蹦跳著揮手召喚。
白影見狀迎麵飛來,正是長老派護場仙使過來接她。
風輕衣搭乘飛劍站在仙使背後,忽然想起了什麼便回頭一望,那個黑衣墨發的男子早已不見蹤跡,海岸邊巨浪依舊撲打礁石浪花四濺,剛剛他還一直坐在附近發呆來著。心想這人真是奇怪,憑空出現又神秘消失,他不用做事麼難道他跟以前的自己一樣是條鹹魚?不同的是他這條鹹魚可以到處遊蕩。
回到蒼穹山後,參加飛行比賽的外門弟子都已經如數回到廣場,長老們也已經清點完紅花綠葉的排名。
風輕衣把飛行比賽遭到襲擊一事如實向長老稟報,那兩位偷襲她的同門弟子被取消比賽資格,分數清零。但風輕衣的分數也歸零了。
“長老,我有觸碰到小紅花。”
“按比賽規則,需拿著紅花返回廣場才算通過。”
“我”
風輕衣垂著頭轉身回到隊伍裏,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她很感激那男子救了她,又很生氣他戲耍自己。這世上怎麼會有人這麼,她抓破腦袋也想不出用什麼詞語來形容。
所有考試比賽中,她就全指望飛行比賽拿高分了,這下好了,零分。自己這一年早起晚歸地拚命彌補以前落下的課程,若不能晉升為內門弟子,至少也要成為‘內門備選’的外門弟子啊。
現在全完了,最重要且最有把握的飛行得了零分,後麵其他比賽就算得滿分也填補不了這個大坑。
嗚嗚嗚不用算都知道總分成績必定是不及格的,需要重頭修煉,等下一次的試劍大會。這樣很有可能,她就被迫和蘭容阿翹分開上課修煉了。
她們三個自靈逸村到現在整整三年都沒有分開過,這簡直是雙重打擊。
風輕衣從不在外人麵前更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流露情感,但這次真的有點忍不住了,她的耳朵已經聽不進任何安慰之音。為了不讓在眼圈裏打轉的淚珠掉下來,她仰起頭望著天空漂浮的雲朵,悄悄用手抹掉不小心溢出來的淚珠。
眼角瞥見手掌心好像有紅光閃爍,攤到眼前一探究竟,眨巴了好幾下眼睛才驚叫道:“我我拿到了。”
當時,那男子把紅花遞到她麵前,她拿到手後,紅花就在手上憑空消失了。現在到了最後一刻又在手上現形。
風輕衣雙手捧著紅花交給長老,看著長老重新記錄自己的飛行分數,心髒“嘭嘭”跳個不停,比第一次偷偷禦劍飛行的時候還要激動。
這回,心裏對那個男子更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了。
接下來是劍術法術比賽,均在廣場上進行。
廣場上被長老施法畫了圓圈,可容納一百組人同時進行比賽。按抽簽隨機安排兩人比試切磋,贏的一方晉級再進行再一場比賽,直到選出第一名為止。
比賽規則是拿到上空懸掛的紅花並且沒有出圈,才算成功。
比試過程中嚴禁惡意傷害,或者以死相拚,必須點到為止。
但刀劍無眼,很多外門弟子都掌握不好分寸,出現傷害在所難免。
仲裁長老和醫藥長老們圍在廣場外盯著,伺機而動。
風輕衣不負一年的日夜苦練,一路過關斬將,但越到後麵越難晉級,最終停留在了十六強。
大堂宮殿門口的巨石前被圍觀得水泄不通,今天正是公布試劍大會總分排行榜的日子。
三小隻聯手握著一根粗繩站在人群之外等候,繩子的另一端沉入人群中。
“拉我!”
聽到指令後,三小隻便使出全身力氣往後拉繩子。不多時,一個亂糟糟的物體被拉出人群。
這個物體衣冠不整發如鳥窩,被三小隻圍起來關切地詢問。
朱肴解開綁在腰上的繩子,拍了拍衣裳又理了理頭型,明顯故意拖延時間吊人胃口。
阿翹一腳踢在朱肴屁股上:“快說!”
試劍大會總分排行榜上第一名和最後一名不出意料,分別是路非難和朱肴。
阿翹,總分排前十名。其中最好的成績是劍術第一名,飛行第二名,法術第四名。其他課勉強達到及格線。
風輕衣,總分第十一名。其中最好的成績是飛行第十名,其他課均在及格線以上才沒有拉低總分數。
蘭容,總分在前十以下及格線以上。其中醫藥課和治療術雙霸第一名,飛行最後一名,劍術和法術也是墊底的分數。
蘭容鬆了一口氣:“我們三個都過關了,不用重頭修煉。”接下來就等長老分配下山曆練的安排了。
“你們三小隻怕是要解體咯。”朱肴提醒道:“長老會把前十名的‘弟子冊’上交給五老過目,五老挑選弟子後,如有剩下的再下傳給其他長老挑選。”
弟子冊是蒼穹山每一個的弟子的履曆本,上麵詳細地記錄弟子的各課成績,有一月一考,半年一考,一年一考,試劍大會等成績,還有授課長老的點評。還有其他記錄,比如觸犯門規的記錄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