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洪楨與百裏宏帶著百裏季研究了幾日,反複斟酌暫定了去毒之法後,派人找來了南川思。
“娘娘氣血常年虧損,若用猛藥您的身子怕是受不住,我與師弟商討幾日,覺得先為娘娘鞏固元氣,再取蠱毒,隻是時間會久些不知娘娘意下如何?”
“我是病人,自是聽先生們的安排。”
“那老朽這便讓人去為娘娘煎藥,晚些再為娘娘開藥浴的方子若是好些調理三日即可。”
聽到三日之後便可取蠱南川思很是高興,離開正堂的腳步也輕快了許多。
有時南川思會想自己若是沒有進宮應該是快樂的,沒有算計,沒有暗害,沒有貌合神離的婚姻,這一切都不是自己可以做主的。
回到清心居看著涼亭中你問我答的二人,南川思覺得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娘娘,那位鳳姑娘對殿下所講的是否太過了?”看著不再幹預李欽同鳳溪傑出的皇後,芸禾有些不解。
“難得有人會同他將這些,等回了宮又有誰能告訴他要防著他那些狼子野心的弟弟們呢。”南川思眼神銳利的看著芸禾。
“奴婢僭越了。”芸禾趕忙下跪。
“該防備還是要防備的,芸禾你同我從府中來陪伴多年,我知道你是好心,我也信得過你。”說罷將芸禾扶起:“你幫我多盯著些。”
“是。”
“我要休息了,你先退下吧。”
“奴婢告退。”芸禾為南川思整理了衣物便退了出去,找來祁封讓他多注意那姑娘的言行:“若那鳳姑娘同殿下說的話過了你要及時彙報給娘娘,知道嗎?”
“芸禾姑姑放心。”
就這樣二人你教我學了三天後,都來到了正堂。
李洪楨為南川思把完脈後說道:“看來娘娘這幾日心情很是不錯,這固元湯的效果發揮的很好,今日便可做接下來的治療了。”
聽到李洪楨的話李欽很是高興,拉著南川思的手激動萬分:“太好了母親。”
南川思拍了拍李欽的手背,看向李洪楨:“那邊麻煩兩位先生了。”
“職責所在,這是湯藥,您將其喝下後我為您施針。”聽到李欽的叫法,李洪楨察覺他們並未讓那位姑娘知曉身份,便不敢貿然稱呼娘娘。
南川思結果湯藥一飲而盡,躺在榻上讓李洪楨為自己施針。
“這針起效後您會覺得感到疼痛,但若想不失敗您隻能忍著。”
李洪楨剛說完,南川思便感到一陣鑽心的刺痛襲來,“啊啊啊。”一聲聲痛苦的嚎叫聲讓李欽坐立不安。
“公子莫急,夫人肯定沒事的。”芸禾站在來回踱步的李欽身邊:“您還是坐下休息吧。”
芸禾話音剛落,李欽便身子一軟倒下了,幸好祁封眼疾手快攙扶著李欽,將其放在椅子上。
芸禾也趕忙去找百裏宏,未免打擾南川思,芸禾悄悄走到百裏宏身邊將其請了出來。
百裏宏為李欽診脈,眉頭緊鎖:“這,這。”話語間有些不可置信,轉身又回了屋內,伸手仔細的摸了摸南川思的脈門。
“師兄怎麼了?”李洪楨疑惑地問道
“你再來為皇後診脈。”側身讓開了位置
李洪楨湊上前接過了南川思的手腕:“怎麼會?”看著已經昏迷過去的南川思,李洪楨想了想:“隻能等娘娘醒過來再做商議了。”
次日清晨南川思醒了過來,她坐在床上身體感到了過去十幾年間未曾有過的輕鬆之感,臉上也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容。
看到清醒的南川思,芸禾也十分高興趕忙去請了百裏宏過來複診。
“唉。”摸著南川思的脈門,之前被附生蠱掩蓋的子母蠱暴露了出來。
自覺大好的南川思對於百裏宏的歎息很是不解:“可是附生蠱還未清除?”
“附生蠱已經清除,隻是···”
看著含糊其辭的百裏宏南川思有些心急:“隻是什麼?先生可直說。”
“除去附生蠱之後,我們在娘娘身上發現另一種蠱。”
“另一種?”
“子母蠱,子母蠱中的子蠱依靠母蠱而活,若是母蠱寄宿者死去,中子蠱的人也會快速衰弱半月必死無疑,且此蠱無解。”
“也就是說母蠱沒事,我就沒事,可有辦法找到母蠱的寄宿者?”
“娘娘不是子蠱的寄宿者,而是母蠱的寄宿者,而子蠱在,在太子殿下身上,若非娘娘身子大限將至被子蠱察覺到,我們也探查不出來。”
聽完百裏宏的解釋,南川思反手便將手邊的瓷碗摔了個稀碎:“真是好算計,好算計啊。”
“娘娘剛剛恢複還是冷靜些為好。”
“麻煩先生回去幫我想想解決的法子,什麼法子都好救救我兒。”南川思用力拽著百裏宏的手臂,哀求道。
“娘娘放心,我這便回去再找其他辦法。”說罷便退了出去。
芸禾剛想上前敲門,聽到摔東西的聲音後手硬生生的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