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允軒微微的點了點頭,“馮貴妃壽宴上,陸老爺說雨落失憶,彼時我覺哪裏似乎不對,原來那刻,同我一道為皇上、貴妃作畫的,壓根就是另外一個人。萇樂既非雨落,她也隻有以失憶作為借口,才能在陸府裏頭活的自在。”
沐允軒同陸雨落是怎麼一回事兒的前因後果,至此也算理順了,但這並非是沐鸞飛想要的答案。他耐著性子聽兒子講了這麼老半天故事,就是想弄清楚這裏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東西存在。
藍公子、樂樂,劉四的徒弟,那個惡魔,這些個人俱是在此處被龍卷風卷走,那惡魔鬼將軍被風卷去哪了他不關心,他現在最為之擔心的人就是萇樂。
“允軒,你才說,你會把你所知的通通告知於我,你現雖給我說了這麼些個,但我依然還是不大懂,這地方怎麼了,你能否撿重點的說。”
“爹,你莫要著急,急是急不來的。”沐允軒道:“這塊兒看著稀疏平常,但卻與咱們所認知的世俗界壓根就不同,其實這裏……它實則是一幅畫。”
“這裏是一幅畫,我已知曉,我也已經把這幅鬼畫給它毀掉,咱們現在應該處於現實中,隻不過我甚是不明,陸雨落為何會被封在那個老鼠洞裏,你為何又會出現於此,你能否為我好好的說道說道。”
沐允軒臉色大變,“噌”的站起來,舉目看向了天空。蛟皇、沐鸞飛隨他一道起身,蛟皇發問:“怎麼了?”
“雨落說,倘若這地方的天空恢複清亮,就要趕緊走,若沒有及時走掉,此地的人和物,都會隨畫作的銷毀而慢慢消失至不複存在。此處的天空我看著,就是清楚明亮的,可雨落說這上頭覆著厚重雲層,既然畫作被毀,那這上頭的雲還在不在呢。”
“畫都已經被我毀掉,那雲,自然是沒有了。”
沐允軒調轉腦袋望著他爹,父親居然能看見他看不到的,“爹,你的眼睛?”
“自從爹臉上出現這個以後,爹的眼睛就能看見一些普通人看不到的東西了。”
瞧一眼父親左側頰上的那道火焰圖騰,沐允軒似是了然。但眼下,沒有空餘能叫他糾及父親臉上的印記,還有父親的眼睛問題。
他把四周圍瞧了瞧,雖說他無法看到那些普通人看不見的,可他卻清楚瞧見,周遭的山呀、樹呀什麼的,還有包括他們在內,已然泛起輕微模糊。
這邊的兩人並一狗當也瞧出異樣,蛟皇想帶所有人先離開這兒再說,然而此刻他才發覺居然無法如願。
這種隨著某樣東西消失、而把人也能弄沒了的場景,他並非從未遇上過,曾經碰上的不似現在這般似的,能讓他的法力無緣無故沒有了,這一次的狀況實在挺出乎人意料。
見那神仙想走上麵行不通,子若就朝毒物穀的出入口衝過去,但看出入口明明在眼前,卻它被什麼東西給彈了回來,如是說來,想用腿走出去也行不通。
蛟皇看了看自個的手掌,他確實已經泛了模糊,但這個模糊速度倒不是很快,一切所有距盡數消失掉應該還有一些時候。
他一把攬上沐鸞飛,與他呈勾肩搭背姿態,“唉,我說老兄,你再去見一見鳳落吧,既然是他告訴你,這裏就是一幅畫,並讓你把畫毀掉的,那麼他一定知道怎樣才能離開,你去聽一下他怎麼說。”
蛟皇這舉動把沐鸞飛弄的發了愣,同自己有過這樣勾肩搭背、哥倆好的人,世上除閔楓再無旁的誰,即便與皇上好兄弟,卻與皇上也沒有如此過。
沐鸞飛腦袋轉過,與近在咫尺的臉孔對上,眼底迸發出來濃濃疑惑。
“你看著我幹什麼,趕緊去見鳳落呀。”
沐鸞飛又扭頭向另外一側,瞧了一眼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那支手以後,才道:“鳳落說,我想再見他,需得尋個有熾熱之息的地方,我才能夠再見著他,可這裏目下並無熾熱之息。”
言畢,他又說:“小夥子,縱你乃仙家之軀,但你這樣同我講話,似乎有些失禮,我怎麼著也和你爹年歲相仿,即便你我初識,你也得喚老夫一聲前輩,你卻叫我老兄,是否有點沒大沒小?”
蛟皇微怔,心裏想開:同老子一個樣的害渣子,居然也能一本正經?!
也是,這貨現在畢竟為凡人,況他又擔任朝廷重臣之職,官場上混,即便他內心有多麼騷,也需得把他那股子騷氣勁藏起來,否則,他如何立威下屬前。
蛟皇無奈,收了胳膊,正正神,“行吧,我不該沒大沒小的衝撞於你,但咱先莫要糾結這個了,成麼。你趕緊去問問鳳落,如何才能離開。”
沐鸞飛自也懂這個理,去問鳳落、就去問鳳落,這倒沒什麼,可難就難在,這裏沒見哪有熾熱之息,這該如何才能見著他?
說起熾熱之息,蛟皇想了想,提醒沐鸞飛借助釵凰刺,興許就能見著鳳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