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料想般,虛無縹緲的雲霧紋絲不動。
“果然。”
江澈露出笑容。
原本看到地碑他還以為是種在虛空裏的,可一看怪異的卷雲又覺得不對。
結果還真是個托盤。
可惜收不走。
這時信息浮現——
「地四十鎮邪碑。
禁源。
啟動中,無法破解。」
“嗯?”
看到最後一行字江澈本能挑眉。
無法破解…
沒想到地碑中還有如此牛批的存在。
就是不知道和鏡海有無關係,又是否是唯一的。
但不論如何,這個發現代表他先進最後一個小世界的想法對了。
“鐺鐺!”
江澈走到地碑前輕敲。
接著爪子直接摁了上去。
此碑特別,不妨試試可能性。
或許是時來運轉。
幾秒後碑體亮起藍光,一顆顆玄妙的古篆出現。
江澈麵露喜色,繼續撫摸。
然後…
就沒然後了。
古篆越來越亮,亮到直接熄滅。
“艸。”
江澈表情微微扭曲。
什麼意思?
是他不配嗎?
明明地碑都被他摸興奮了啊,也起反應了啊。
哪有最後關頭不要的…
“唉。”
狗屁的時來運轉。
江澈歎氣,失落的爬出一字雲。
模樣好似被拋棄的怨婦。
從天空俯衝而下,他的速度很快達到極限。
既然發現了鎮邪碑,自然不必再畫圓。
隻是水鏡世界的天著實高。
哪怕地碑藏身處都遠遠未到天頂,估計天的高度有百來個昆月距離。
兩天後。
江澈找到明覺。
二話不說他一把將明覺抓住,再度往重天飛去。
“咳咳,找到了?”
猝不及防之下明覺嗆了風。
“找到了。”
江澈傳音道:“還在上頭。”
“真高。”
明覺感歎一聲。
水鏡世界裝十幾個昆侖星都綽綽有餘。
“要是能給昆侖星搬個家多好。”
江澈隨意說道:“這兒有星星有月亮的。”
雖然這想法不切實際,但心裏的饞勁根本壓不住。
“哪有真正的淨土。”
明覺笑道。
“是啊,邪祟不死不得安寧。”
江澈仰視無限天空,突然感覺這距離不過如此:“這個小世界的地碑很奇怪,比起其他兄弟姐妹,它更像活的。”
“天碑那樣?”
明覺問道。
“很相似。”
江澈隱含期待:“如果它在所有小世界中具有唯一性,極大概率另有奇異。”
“你沒開啟?”
“沒,嚴格來說隻開啟一半。”
“那這原因不好找啊。”
明覺心下一沉。
江澈都開啟不了,那還有誰能開?
“天碑自晦,地碑就是梆硬也要啃,搞不好陣眼就落在兩者之間了。”
江澈堅定道:“找不到,我就不出去。”
他江某人不怕饃饃不好吃,就怕沒饃饃吃。
區區地碑,必須給它撩撥到敞開心扉。
“天衍四九。”
明覺心裏的情緒去得很快:“小世界那麼多,各個都是遁去的一。”
聞言江澈古怪道:“大師言之有理,但聽起來有些…”
“啊?”
“一,奧妙無窮。”
“我就是這個意思。”
“可一,乃是不可言說的禁忌。”
“哪本古籍記載?我怎麼不知道?”
“自然明悟的。”
“其實我覺得萬物都是一,活著的都有資格去當這個一,把握住這個一。”
“您可以把握住嗎?”
“當然,我是人人,也可以是一。”
“噗!”
“…”
明覺忽然臉色發黑。
為什麼他總感覺這不是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