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有兵器又如何?”
“武鬆空手也打得死大蟲!”
眾人不屑。
蘇問輕笑:“武鬆見西門慶一雙長刀在手,不覺驚,不覺怕,隻有萬般怒火衝霄而起,反將手中宰牛刀甩到一旁,要赤手空拳對那西門慶:“來!”
“呀!”
“這怎使得?”
眾人聽此,都是一驚。
蘇問卻不在意:“西門慶見武鬆這般輕視自己,又驚又怒,又惱又喜,當即仗著雙刀之利,洶洶取向武鬆,結果卻見……”
“卻見什麼?”
蘇問在此頓住了話語,聽得台下眾人滿心焦急。
蘇問一笑:“卻見武鬆猛地翻身而起,一腿橫出如神龍擺尾,那西門慶反應不及收勢更不及,被武鬆一腳踢翻在地,兩眼發昏,肩膀劇痛,但還是死死捏著手中雙刀。”
“好!”
“不愧是我武二郎!”
“打死那王八蛋!”
眾人鬆下一口氣,尤其叫好起來。
蘇問也繼續說道:“西門慶吃了這一踢,倒在地上,一時起不得身,武鬆卻不急下手,任他掙紮起來,重整態勢之後,方才說道:“再來!”
蘇問折扇一敲,沉聲說道:“這是自大挑釁,還是有意激將,西門慶不知也不曉,捏著雙刀,滿心驚惶,猛地一喝,佯做進勢,實卻將手中長刀飛擲而出。”
“卑鄙!”
“武鬆小心!”
眾人緊張叫喊。
蘇問適時說道:“長刀飛空,如電疾射,正是西門慶同那雙刀名師所學之殺招,名叫乾坤一擲,不知有多少好漢,折在了這一手之下。”
“但武鬆何等樣人,應激而起,一腳揚踢,便將這飛來長刀踢將出來,再收勢進步,第三腳如飛炮轟出,直取向那西門慶心窩命門,正是要以彼之道還彼之身,為死去的兄長出一口惡氣。”
“好!”
“踢死這王八蛋!”
“娘的,前邊的怎麼站起來了?”
台下群情激湧,甚至有人起身離座,叫喊起來。
蘇問高聲繼續:“那西門慶身手不及武鬆,避無可避,退無可退,隻能咬牙擺個架勢,兩手橫抵,刀擋身前,兩腿紮馬,佇在地上,要硬抗武鬆這一腳!”
“他扛得住?”
“他怎扛得住?”
“一腳就要他命!”
眾人叫嚷。
蘇問輕笑:“西門慶這也是打了一手算盤的,他自小習武,每日又要食補藥補,養得龍精虎猛,身強體壯,這架勢馬步也是名家所傳,往日他兩腿一紮擺開架勢,便是八九個漢子,都拽不動他這樁子,如此,難道還扛不住武鬆一腳?”
“這便是西門慶的底氣!”
“但他豈知曉武鬆神力?”
“隻見武鬆一腳,轟然踢出……”
“砰!”
蘇問折扇一敲,沉聲說道:“獅子樓猛地一震,塵煙彌漫,粉石簌簌,臨街東牆上一處大豁口,大半麵牆都碎了,周遭還有點點猩紅四濺,也不知發生了什麼。”
“嘶!”
“這……”
“是把人踢出樓去了?”
“聽過打人如掛畫,還沒聽過踢人如飛炮的!”
“那狗東西如何了?”
眾人駭然,更是興奮。
蘇問繼續說道:“那西門慶怨魂纏定,天理難容,怎當得武鬆神力,怒極迸發,直接被武鬆一腳摧崩架勢,撞碎牆壁從獅子樓中飛將出來,頭在下,腳在上,摔得個半死。”
“街上眾人,不知發生了什麼,隻見西門慶一人倒在地上,哀叫掙紮,接著又一人從那獅子樓上跳將下來,手中還提著一柄長刀,三步並作兩步,將半死的西門慶舉起。”
“西門慶已到生死之關,亡魂皆冒,連聲叫喊:武都頭饒我性命,武都頭饒我性命!”
“饒你,笑話!”
“狗東西知道怕了?”
“宰了他,宰了他!”
台下眾人,齊聲叫殺。
“饒你容易,還我哥哥命來!”
蘇問也隨心順意,道出結局:“但見武鬆狂叫一聲,將西門慶重重摔在地上,一條性命已是去了九分,剩下最後一分,也隨著武鬆手起刀落,結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