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正是六月,太陽照的大地出現了龜裂,路旁的小花蔫蔫的垂著小花朵,在這條路旁邊的不起眼的小河中散落著幾件衣服,一雙鞋子正對著河岸,看著像是女子無望投河了。
順著河流往下遊走,蜿蜒的小河繞過一個村莊,在村莊最西北處的一戶農家裏,一個渾身濕透的女子正昏迷著躺在草床上。
“阿爹,我下河摸魚的時候在水裏碰到了這個姑娘,瞧著還有氣息就趕緊給救了回來,”一個身形健碩的農家漢子說道。
“你這是在哪條河裏救的人?看這女娃的妝容打扮,不像是我們鄉下的人,小年你看看那綠包還有什麼別的物品?”白發蒼蒼的老漢指著旁邊一個綠色的布包問道。
“還有幾件彩色的衣服,”叫小年的漢子抖了抖布包說道:“當時路口一堆官兵在抓人,我沒敢耽擱,趕緊抱著姑娘回來了,”小年安置好手中的打魚工具後向自己的老父親解釋當時的情況。
“小年,你先去地裏把你母親叫回來,再從家裏拿點銀子去找個郎中回來看看。”白發蒼蒼的老漢拄著拐杖,慢慢的走向草床旁邊,伸手探了探女子的氣息,“你找完你母親趕緊回家,莫要再耽擱了,這女娃的氣息越來越弱了。”
聽完阿爹說的話,小年趕緊跑著去地裏找自己的母親,生怕自己去慢了,耽誤了救人性命。
這裏的村莊都是依河而建,家家戶戶為了種好土地,都把房子圍繞著土地四處分散著,每家每戶都是房前屋後一小片土地用來種菜,而種植糧食、繳納糧稅的土地大都在遠處山坡上。
年輕的莊稼漢子小年奔奔走走,終於到了地裏找到了母親。
“阿娘,趕緊跟我回家,家裏有急事了,”小年拿過母親手中的鐵鍬,拉著母親趕緊往回走。
“這是怎麼了?是你爹的病情又嚴重了嗎?”看到自家兒子慌慌張張的,年邁的婦女頓時滿頭大汗。
“這回不是阿爹,是我在打魚時救的一個女子,阿爹讓你回家趕緊看看”小年小聲的在母親耳邊說道。
“救了一個女子,這事你可聲張了?”
“沒有,我把人放在咱家裏了,阿爹讓我來找你先回家,我剛才拿了點銀子,順道現在去找郎中回家裏看看。”
“莫要去找郎中,此事聲張不得,你現在跟我回家先看看情況再說,實在不行再去另一個村子叫郎中。”
說罷,母子二人攙扶著快步向家走去。
不關乎他們多疑,隻是這兩個月發生的事,讓這個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才導致他們這一家人現在處事戰戰兢兢,不敢生一點是非。
在小年叫母親回家的過程中,躺在草床上的女子緩緩地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