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形物體亮到極致。
黑山這片天地中再也看不見除了光以外的任何顏色。
“印！”
古怪音調不複先前綿長，如平地驚雷。
隨後圓形物體解體。
數之不盡的光絲衍生向四麵八方，那模樣就好像從天上倒叩下來的籠子，徹底包裹住整個黑山。
這時江澈腳底一空。
低頭看去，泥土消融於虛空。
連灰都沒留下。
“嗯？”
江澈皺眉。
似乎不僅僅是消融這麼簡單，而是從未存在。
黑山的痕跡被永恒抹去了。
各種意義上的，他感覺洞照術哪怕到觀相境界都不能重見黑山。
這什麼手段？
江澈驚疑不定的看向四周。
現在他有些動搖，如果單純的是阻斷思維還能理解。
但抹去本質...
生靈真的能創造出這種東西嗎？
“大師，你發現沒？”
江澈問道。
“嗯。”
明覺臉上皺紋都擠到一塊：“這一塊從微觀上來看都是空的。”
他沒江澈看得那麼深，用的是精神力。
但一樣可以直觀的感受到此間恐怖。
理論上從物質界中挖走一塊空間都做不到這種地步。
“天之橡皮擦？”
江澈腦洞大開。
“我覺得...”
明覺眼裏光芒閃動：“沒準還真就是天的橡皮擦。”
六感越想越怪。
光團又是從自己眉心冒出來的，當時的大恐怖也記憶猶新。
不合理的地方太多太多。
想忽視都不行。
他現在相當疑惑其中到底有何深意。
“是好不是壞。”
江澈現學現用：“至少這裏抹除後邪祟就不通過黑山這個中轉站偷渡昆侖了，那我們就可以安心去找天地碑陣眼。”
“是好事。”
明覺難得笑道。
“凡事就怕比。”
江澈伸爪抓了個空：“星河中的那頭邪祟一出來，我就感覺昆侖上的小螞蚱什麼都不是。”
按輩分排，別管之前如何。
眼下就是單細胞和能量體的跨度。
“印！”
忽然驚雷再響。
抹去黑山痕跡的光芒漸漸有消失的跡象。
“大師，我們走吧。”
見狀江澈將精神力刺入虛空。
以防萬一還是溜溜球。
頭頂還有大家夥呢。
“嗯。”
明覺毫不留戀。
隨後兩人並肩踏入傳送通道中。
…
黑山消失之時星河中的邪祟便露出顏色。
宇宙中無數黑煙回返到它體內，那雙比大日更大的眼球射出紅光，所過之處連空間都寸寸坍塌。
“十九...”
邪祟的聲音帶著極度的蠱惑，是天生的：“你終於開始發力了嗎？不知被煉了幾萬年你還留有幾分實力。”
“桀桀！”
突然它怪笑一聲，朝星空大吼：“哥哥！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