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不要走.”他聲音嘶啞,近乎懇求的語氣.
藍箬聽出了他的不對勁,拍了拍的的手想要他鬆開,卻感覺到了不一樣的觸感,低頭入眼的是觸目驚心的一幕
她有些生氣:“手怎麼回事.”
“沒事.”雲溪快速的把手藏到了身後,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藍箬把人拉近了客廳,按在了沙發裏:“醫藥箱在哪?”
“最下麵一排.”雲溪指了指沙發後麵一排的木格.
藍箬拿著鑷子夾起酒精棉給他傷口消毒,細細擦拭幹淨周圍早已幹涸的血跡,再用醫用繃帶纏繞他的傷口.
雲溪盯著認真處理傷口的她,心裏裝的滿滿的,如果她不喜歡他說愛她,那以後他就不說,隻要還能在身邊就好.
“明天記得去看醫生.”藍箬給繃帶打結,做最後的收尾工作.
“好.”
藍箬捧著他的臉讓他正視自己,用著從未在他麵前有過的認真:“以後不要再做這樣傷害自己的事情了,無論是誰,都沒有你自己重要.”
“你很珍貴,要好好珍惜自己,知道了嗎?”
他以為過去了十幾年,他的心早已堅如磐石,對於兒時的那些欺淩虐待侮辱已經毫不在乎了,這些話在國外也很常聽見,可是為什麼,從她的口中說出來,會讓他如此動搖.
雲溪別過了臉.
“你是被我的話感動的要哭了嗎?”藍箬看到了他微微濕潤的眼角.
他立即否認道:“沒有.”
倔強的男人.
藍箬毫不留情的戳穿他:“可是你眼角的淚水都要滿出來了.”
“你看錯了.”雲溪把頭抵在她的肩上,聲音都有些哽咽.
別扭的男人.
藍箬展顏笑道:“我不會笑話你的.”
他急著糾正:“都說了沒有.”
一生要強的男人.
“真的嗎?”藍箬雙手扶著他的肩膀.
雲溪低著頭不肯看她.
藍箬捏起他的下巴,吻了吻他低垂的雙眸,他的鼻尖,他的唇.
他回吻的溫柔,藍箬看見了他泛紅的眼眶,加深了這個吻.
雲溪食髓知味.
藍箬觀察他的情緒已有好轉,淺笑著把指尖放在了他的唇上.
“車上還有兩個人.”她還沒忘記再次來這裏的原因.
“嗯?”雲溪也想起忘記問她怎麼這麼晚來這了.
跟著她到了車前,看到車內兩個喝的爛醉如泥的人,便已明了.
他把後座的七玖扶下了車,在想要是把他扔在前院還是後院.
藍箬踮起腳,在他的唇上輕點了一下:“下次補給你.”
雲溪目送著她的車開遠,心情大好的將七玖扔進了樓上唯一的臥室,自己去了另一棟休息.
第二天下午,藍箬接到蘇聞的電話,問她周三晚上要不要去蘇家吃個晚飯,她答應了.
一想到在夜店聽到的以往他們的所作所為,她無法放任不管,她想看看這蘇家這父子倆虛偽的麵具要戴到什麼時候,她要為他出口惡氣.
周三晚上,藍箬準時赴約,陳管家早早就在門口等候.
他微微欠身,伸手朝門內做邀請狀:“藍小姐,請跟我來.”
藍箬側目而視,向他點了點頭:“麻煩了.”
他手臂內側的黑痣有些大,藍箬不由的多看了一眼.
蘇家的房子是個中式豪宅,叫明軒居,最開始的擁有者姓明,蘇家祖輩的男人,入贅明家後把明藝實業改成了華藝實業,至於這個明軒居為何沒有被改掉,許是不好聽,索性沒改吧.
入門處可以看出原本明家很講究,前桂後櫸,兩側是五針鬆和羅漢鬆.庭院曲徑通幽,花草樹木也是有精心分布,花期交錯,每個季節都能看見不同的花盛開,五月中旬之際盛開的是槐花,毛葉木通等.
藍箬在心中有些驚訝明軒居的好營造這麼多年竟然沒有沒破壞掉.
也沒想到會在飯桌上看到了雲溪.
"今晚最重要的客人到了."蘇聞坐在餐廳主座上聲如洪鍾.
雲溪對於藍箬的出現忐忑不安:“阿箬,你怎麼來了.”
藍箬有些歉意的看著他,之前答應過他不來見蘇聞,反而被他當場逮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