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漸明亮,清晨萬物蘇醒。
晴初來叫南糖起床,踏進霽月軒,卻見南糖在涼亭下睡得正香,衣服也髒兮兮的。
她急忙過去把人叫醒,南糖揉著酸痛的脖子,艱難起身。
打著哈欠朝晴初招手,“晴初,我想洗澡。”
房間內,困得不行的南糖泡在熱水裏又睡了過去。
晴初進來添熱水便看見她在緩慢地朝水裏滑,匆匆過去托住她。
迷迷糊糊的南糖隻感覺手臂傳來痛感,直接激活了她的大腦。
痛呼著睜眼,就看到晴初盯著她,而她正光溜溜的洗澡。
她下意識雙手護胸,卻不小心碰到手臂的紅腫,真是心理與生理的雙重折磨。
晴初似是有點生氣,“你手怎麼回事,昨晚幹嘛了?”
南糖四下打量了一下,訕笑著開口,“咱們這樣說話合適嗎?”
一刻鍾後,南糖盤著腿坐在床上,晴初坐在她旁邊給她擦藥。
“說吧,還有你這藥,別告訴是你自己買的。”
“我就找禹辰教我點武功嘛,這藥自然也是禹辰給的了。”
“好好的學什麼武啊,問題是還那麼怕疼。”
說著話手上加重力氣,痛的南糖直求饒。
“現在不疼以後就會沒命。”
“瞎說,有小將軍在,誰敢動你?”
南糖猛地抽回手,“不,我不要哥哥保護,我要和他並肩前行。”
晴初表示無奈,南糖趁機撒嬌,“我想給哥哥一個驚喜嘛。”
“可是你看看你這才一個晚上吧,怎麼就傷成這樣。”
“擔心我啊”,南糖笑嘻嘻地賣萌,“放心吧,禹辰是為我好。”
接下來的時間,南糖白天陪在雲曇身邊耍寶,晚上遭受禹辰的暴虐。
不過每天回到霽月軒都有晴初準備好的糕點,也算是給她受傷的身體有些許安慰了。
不知不覺年末將至,幽都喜氣洋洋,紛紛都在準備迎新年。
雲府也不例外,雖說人皆被南糖勒令不準出府,但幸有禹辰采辦年貨,再加上南糖的鬼點子,依舊不壞熱鬧氛圍。
梓梧齋內,雲曇正在練字。
坐在他旁邊的南糖吃著糕點歪倒在他身上。
他無奈輕笑,擦了一下她嘴角的碎屑,將女孩抱起。
剛出房門,南糖就睜眼了,帶著小奶音,“哥哥要把我抱去哪?”
“回霽月軒,這邊睡著不舒服。”
“嗯……我不困,要等著下雪。”
話是這麼說,但她依舊是迷迷糊糊的,不知是夢囈還是回答。
“乖,好好休息,一定會下雪的。”
雲曇將女孩頭靠向自己胸膛,以防她凍到。
坐在床邊,看著女孩安靜疲憊的睡顏,他手輕柔地伸進被窩搭在她的手臂上,瞳孔顫抖、眼眸憂鬱。
“累壞了吧,何必呢?”
走出房門,喚來總管,“今年咱們一塊在府裏過年吧。”
總管驚訝地抬頭,“小將軍不打算去宮宴了?”
“咳咳,我身體未愈,不方便。”
和管家對視一眼,倆人心知肚明。
“太好了,那上次南糖姑娘準備的東西咱們可以再用。”
管家興奮地拍手,說著就打算吆喝人行動起來。
“等下”,雲曇敏銳抓住重點,“糖糖準備的什麼?”
提到這管家輕歎一口氣,“上回小將軍生辰,南糖姑娘忙了一天,哪想到……那個淵國刺客真的是該下地獄。”
“忙了一天?”
“是啊,南糖姑娘可用心了,真是可惜小將軍您沒看到。”
雲曇疏朗清俊的眉眼閃著盈盈亮光,“會看到的,我會彌補她所有遺憾。”
雲曇一早便來了霽月軒,一來呢送新衣,二來呢得把她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