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的腳底拔涼拔涼的,她平放著的腳丫向上翹了翹,這才感應出原來是沒蓋著被子。
當她將腳縮到被子裏,然後往下一瞪時,又覺得上半身涼颼涼颼的。
這被子平常也沒那麼短啊,難道阿儷那丫頭給她換了床被子。
蘇淺迷迷糊糊的,這冬夜的晚本就寒涼,蘇淺睡的迷迷糊糊的,壓根就不願起來,隻好蜷著身子,以求整個身體都能被被子蓋住。
晨曦的第一縷陽光投過白色的窗紙,投過薄薄的紗簾射進了屋裏。
蘇淺跟平常一樣,腳伸直準備活動筋骨的的那一刹那,冷的她趕緊縮了回來,是得好好管教一下那丫頭了,大冬天的,換這麼短的被子,是要凍死她這個小姐嗎?
好生奇怪,穿好衣服的蘇淺很是呀異,這怎麼一腳起來,袖子,褲子短了半截,還有這鞋子,是怎麼回事,擠的厲害。
“阿儷那丫頭,竟然比她這個小姐還要賴懶,都這個時候了,還不來伺候著。”蘇淺在心裏小小的埋怨了一下。
阿儷端著冒著白氣的水盆,步子邁的大大的,正想用身體撞開門的時候,門開了。
隻覺得麵前有個很高的陰影籠罩著,阿儷抬眼一瞧,她的心此刻就像春天萌發的嫩芽,一片生機。
麵前的公子溫溫潤潤,秀氣非常,光滑白皙的皮膚白裏透著紅,紅如花瓣一般的唇,單剔除那帶著怒氣的眸子,簡直是雌雄莫辨,人間極品。
就是,穿的有些奇怪,好好一個男子,為什麼要穿著女子的衣服。
不對,這是小姐的屋子,這個男人,小姐姐該不會。
前一刻花癡一樣的人立馬撞開了眼前的男人,莽莽撞撞的衝了進去,水盆被她放在桌上,打了個滾,沒立住腳,“嘭”的一身砸在了地上。
“小姐,小姐。”阿儷飛奔到裏屋,掀開床簾,隻是是空的,“小姐,小姐。”阿儷一邊喊著,一邊翻衣櫃,蹲床底,掀開桌布。
蘇淺手交叉在胸前,好整以待的靠在門上,她倒要看看,這丫頭今天要玩什麼花樣。
阿儷焦急的找了一圈,裏裏外外都翻找了一遍,連小姐的影子都沒看見。
立馬將目光鎖住在門口可疑的男子,拿起個雞毛撣子,怒視凶凶的指著他道:“你說,你到底把我們小姐怎麼樣了。”
這是鬧哪樣,蘇淺糊塗了,這丫頭莫不是魔怔了,門口冷風吹的她瑟瑟發抖,蘇淺沒了玩笑的心思,“你這丫頭……。”隻是這一開口,蘇淺便捂住了自己的嘴。
這明明就是男子的聲音,可她蘇淺是個名副其實的女子呀,怎麼會發出男子的聲音。
“我家小姐到底被你藏到哪去了,你在不說,我可就要喊人了。”
難道是昨天受了涼,所以嗓子有些沙啞了,蘇淺好看的眉頭微皺,“阿儷,快別鬧了,去給你家小姐端盆熱水來。”
阿儷一聽到小姐兩個字,立馬警惕的跟個刺蝟一樣,“你到底把我家小姐怎麼了?”
也不知這衣服怎麼還就縮水縮的這麼厲害,硬生生短了半截,蘇淺實在凍的受不了了,往裏頭走去,從掛欄上拿起了披風,將它係在了身上,這才好些。
這行雲流水的動作,就跟在自家一樣,忽略高度來看,阿儷都快有了那就是小姐的錯覺。
小姐一直將東西係成死結,害的她每次都要費好大的力氣,才能解開。雖然她經常抱怨這事,但是小姐怎麼也不改。
蘇淺係著死結正要完美收關的時候,她的是突然點到了喉嚨上,怪異的摸了摸,心下大驚,這是男子才有的喉結,她怎麼會有,結合自己的聲音,蘇淺突然就有種不好的預感,“阿儷,快,去拿麵鏡子來。”
女子的房間怎麼可能會沒有鏡子,但蘇淺還真就沒有。
因著夜裏,蘇淺被鏡子裏映著的東西嚇著病了一場,在加上蘇淺的樣貌生的素來極好,她又是個不愛打扮的主,所以幹脆就撤掉了鏡子,平日裏需要用的時候,都是從別的地方搬來,用完就搬回去的。
這熟悉的,似曾相識的感覺,阿儷都快哭了出來,小姐莫不是被他吃進肚子裏了。
“阿儷,還不快去。”蘇淺急的哄了出來。
阿儷越看越像,小姐一定是被這個男子吃了,所以才跟小姐那麼像,她上前直接撲在了蘇淺身上,雙手死死拽住蘇淺的衣服,“你還我姐小姐,你還我家小姐。”
“阿儷,你幹什麼,我就是你你家小姐啊。”以前阿儷在自己的耳邊,現在才到自己的肩膀處,結合今天早上一連串的怪異,蘇淺的疑問越來越大。
“一定是你吃了小姐,你快吐出來。”阿儷使勁的捶大著蘇淺的肚子。
阿儷雖然是個女子,但為了保護小姐,平常會學些拳腳,這下更是使出了全身的勁,蘇淺被她打的五髒六腑都移了位,直接在阿儷的後腦來了一記。
阿儷被打的直接暈了過去,蘇淺這才能安靜下來思考到底發什麼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