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錯!”
“真是好茶!”
“口感香甜,卻不發膩。”
“以前竟沒喝過這個茶,涵月你哪得來的?”
“當真是不錯的新茶,入口香醇濃鬱的,帶著一絲說不上的味道。”
“涵月,這茶叫什麼名字?”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誇著新茶,引得藏雲三人也側目望去。
“什麼茶那麼好喝,我先去替二位常常去。”盛鴻寶借機溜走,蕭承甯聽著人群讚不絕口的,也心癢難耐,“走吧藏雲,過去嚐嚐。”
藏雲不願過去破壞了涵月的開心氛圍,苦澀的說著,“你去吧,我不舒服,就在這裏坐會兒。”
蕭承甯有些為難的站著,藏雲笑著推了他一把,“快去吧,我沒事,在自家府裏的,你與我客氣什麼。”
蕭承甯嘿笑一聲,“得,本王過去嚐嚐,若是不錯,我就遣人送來一壺。”
蕭承甯還沒走到,就聽人群之中,喬榕無不得意的說著,“這茶啊,叫福合茶,是我在浮梁鎮尋來的。”
藏雲離得也不遠,如今又仔細聽著,聽到喬榕的話,一愣,福合茶?這不是賀玉,啊不對,這不是蕭瑜安新得來的茶嗎?
“福合茶,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蕭承甯湊過去,疑惑的問道。
一旁的婢子見新來了人,忙添上一套器具,置了茶遞給蕭承甯,蕭承甯品了一口,眼中的疑惑更濃了,盯著喬榕問道,“你尋來的?”
喬榕忙見了禮,諂媚的說著,“是小的尋來的,能給王爺品茶,是這茶的福分。”
蕭慶元也笑著說著,“皇叔一慣是愛茶的,府裏的好茶更是數不勝數,不知這茶還合您的口味嗎?”
這話說得是一個客氣有禮,蕭承甯扭頭朝藏雲的方向看了一眼,才說道,“茶不錯,就是人差一些。”
這話也不知是說喬榕還是蕭慶元。
眾人都愣住了,一時也沒人接話,涵月有些心疼的看了眼蕭慶元,嗆聲道,“惠王這是何意?本就是品茶的,何故論起人來?含沙射影的,又豈是君子所為?”
見蕭慶元剛剛那般對待藏雲,蕭承甯本是想替藏雲出個氣的,見涵月出言相幫,挑著眉道,“本王與侄子說笑,涵月姑娘何故這般動氣?”
蕭慶元側身擋住涵月,開口說道,“皇叔說笑的,涵月該介紹新茶了,大家都等著呢。”
涵月見狀,也不再與蕭承甯多論,轉身回到席間,笑吟吟的介紹起茶來。
“這茶是福合茶,是喬公子雲遊的時候,在靖州一個名浮梁的小鎮上發現的,那浮梁鎮偏僻的很,盡是些山路,運輸不便,很少有商人去山裏辛勞采買,都是茶農自家采摘了背下山的,因產量少,沒有名氣,價格也低的很,這好茶,就白白的浪費在山間,無人品嚐。”
“喬公子見茶農種植艱辛,發了善心,買了許多運了回來,恰逢得知我府內要舉辦圍爐茶會,這才送了過來,請我們品嚐一二。”
涵月言笑晏晏的說著,蕭承甯卻懷疑的盯著喬榕與蕭慶元看來看去,蕭慶元察覺了目光,問道,“皇叔為何總盯著我看?”
“瞧你長得美,”蕭承甯話中帶刺的說著,“活脫脫像個狐崽子,迷惑人心,倒有一套。”
蕭承甯向來對蕭慶元沒好感,說話夾槍帶棒的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來公玉府不過也是看在藏雲的麵上,當真以為他稀罕公玉府的嫡女不成?
若是知道蕭慶元也在,蕭承甯說什麼也不會過來。
隻是這福合茶?蕭承甯想起在府中那日喝到的,當真是巧合?
涵月介紹完了,就見眾人對喬榕的態度也熱絡起來,圍著問東問西的,蕭承甯隻覺得無趣,正準備開口告退,卻見一小廝急匆匆跑來對著涵月耳語一番,涵月聽完,看了看遠處的藏雲,又看看蕭承甯,臉色凝重了起來。
蕭承甯何時是個吃悶虧的人,察覺到了涵月的目光審視,就不悅的大聲問道,“涵月姑娘那般目光是為何?莫非今日貴府不歡迎本王?”
盛淑嫻聽到蕭承甯發問,忙陪著笑臉迎了過來,“惠王哪的話?”
涵月也隻不妥,強擠出個微笑,一福身,“惠王誤會了,涵月剛剛隻是看自己妹妹,並無他意。”
蕭承甯冷哼一聲,作勢要走,卻看見門口出現了兩道熟悉的身影。
蕭瑜安與江平兒!
藏雲遠遠瞧著幾人起了爭執,聽到蕭承甯範起混來,也忙往這邊走來,剛走出連廊,就與剛來的二人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