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一嘛!你入了我們李家門,以後有了娃娃,得跟著我們家姓,不管生幾個,都得姓李,其二,以後再不能接濟你弟弟,他好歹也是成了家的人,哪能都指望著你養活,這還不成了拖油瓶,萬萬不成,其三,聽說你從山上救回來一個女人,這些天還住在一處,簡直不成體統,你趕緊把她弄走,不管丟哪,總之,不能再留你家,隻要答應這些條件,我們老倆口就同意你入贅,不要你的彩禮,一分錢都不要。”
阿秀娘一口氣說完,心裏還是堵的很,隻等著他點頭,腦子裏都開始琢磨婚房要安在哪,以後家裏再不缺野味了,徐天會打獵,家裏又多了壯勞力,興許能再開墾幾塊荒地,多種些糧食……
她想的太入神,都沒聽見徐天說的話,等她回神,就見徐天身邊多了個姑娘,把他胳膊抱的死緊。
江雪兒都要氣瘋了,就知道這幫鄉野農夫都沒安好心,所以她不能坐以待斃,她要守住徐天這塊陣地。
“你們真是不要臉,徐天哪裏配不上你們家女兒,還要入贅,我呸!你們以為徐天真的沒人要?本姑娘就稀罕他這樣的,一分錢彩禮不要,我今晚就嫁給他,你們家女兒就留在家裏當老姑娘去吧!”江雪兒嚷嚷的聲音可大了,把屋裏昏睡的阿秀都給吵醒了,她推開窗子,眼淚汪汪的看著院子正中間的倆人。
徐山夫妻倆表情很古怪,沒有高興,也沒有憤惱,就是蔫蔫的,提不起勁。
因為他倆有腦子,細想一下,不管他哥是入贅還是跟這個江雪兒成親,都沒他倆好日子過了。
徐天隻覺得耳朵嗡嗡的,什麼也聽不見。
就在這時,阿秀從屋裏跌跌撞撞的跑出來,神情是傷心欲絕,“天哥,你要是不娶我,那我隻有死路一條了。”說著,她就要去撞牆。
阿秀娘跟幾個婦人撲過去抱著她的腰,又是拉又是勸,好不熱鬧。
江雪兒想起在莊上時,江欣兒對付孟家小姐,以及在卞京城時,對付那些不長眼的家夥,現在想想,真是過癮啊!
徐天看著阿秀要死要活的樣子,原本對她的憐憫,也漸漸被不耐煩取代,“你這是做什麼,我又沒把你怎麼樣,咱倆連手都沒有拉過,甚至連話都沒說過幾句,你怎就非要以死相逼,我做錯什麼了?”
他搞不懂啊!眼下這是什麼情況?為什麼阿秀要鬧成這樣,這跟他有什麼關係?
春娘鄙夷道:“大哥,她肯定是魔障了,你倆之間的事,我最清楚,也就是你幫她挑過水,幫她打過豬草,旁的也沒什麼了,哦,不過在那之後,她一直跟我打聽你的情況,還要做鞋子做衣服給你,起初我還以為你也中意她呢!想著要不要撮合你倆,現在看來,幸好沒有,這整天要死要活的,還過什麼日子。”
她說的是實話,鄉下人過日子講究的就是一個踏實,你這整天不是投河就是撞牆,誰能受得了?
除了李家人,旁人其實也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