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大結局(1 / 2)

宗政彥煦麵色發白,嘴唇微微顫抖著,長長的睫毛像脆弱的蝴蝶一般閃動著,整個人看起來很是虛弱。

許樾嘴唇微張,一絲慌亂閃過心間。宗政彥煦自小就帶有胎毒,這她上一世就知道,但是因著上一世自己對宗政彥煦心有芥蒂,隻知道他身上的胎毒十分厲害,卻從未見過胎毒發作起來真正的樣子。如今看見宗政彥煦的樣子,心中亦是十分駭然。全然沒了以往的鎮定自若。

宗政彥煦臉色愈發蒼白,在月光的籠罩下,慘白地像是一張白紙。因為痛緊緊攥住了雙拳,手臂上一條條的經脈暴起,看得許樾更加心疼。

“你的暗衛都在,還是送你回皇宮吧。”許樾試探性地問道。

“你不生氣了嗎?”宗政彥煦抬起頭,像是完全沒聽到許樾的話,歪著頭問道。

許樾一愣,有些嗔怒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問這些。”

宗政彥煦卻不依不饒,非要問許樾。

“你胎毒發作,當務之急是快回皇宮召太醫看病。”許樾的聲音裏已經有了隱隱的怒氣,語調也高了不少。

許樾還在著急,卻被猛地摟進一個懷抱,那手臂緊緊地環住許樾的腰,讓她一點也動彈不得,一個低沉的聲音貼著耳邊傳來:“若是你不消氣,我心病好不了,身上的治了也白費。”

眼中閃過一絲震動,這個傻瓜,何至於此。許樾心中想著,卻是湧上頭來一陣陣的甜蜜,轉身環過宗政彥煦的腰,兩人在月光下緊緊相擁。畫麵美好如畫。

“樾兒,你不生氣了吧。”許久,宗政彥煦的壓低聲音,湊到許樾的耳邊道。

呼出來的熱氣惹得許樾後背發癢,咯咯地笑:“好了,我哪有那麼小氣。”

“那就好……”聲音微弱下去,尾音顯得越發有氣無力。

許樾眉頭一挑,抬頭,卻見到宗政彥煦整個人已經迷迷瞪瞪,眼睛也已經力不可支的樣子眯成了細細的一條線。看起來十分虛弱的樣子。

趁著宗政彥煦還沒完全失去意識,許樾將宗政彥煦艱難地背到了自己的床上。宗政彥煦緊緊皺著自己的眉頭,麵色發白十分痛苦的樣子,手腳均是蜷縮,似乎在忍受極大的折磨。想來剛剛是強忍著留下來哄自己的。

眼中有一絲心疼閃過,許樾不由自主地開口喃喃道:“與你相識那麼久,上一世隻知道你有胎毒,竟不知道這毒讓你這麼痛苦。若是我早些知道,或許就會不一樣了。”

神色一凜,反應過來自己說的話竟然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許樾連忙噤聲,看著宗政彥煦發抖的身軀,許樾將手放上他的額頭,竟是一片滾燙。打來了冷水,浸透了毛巾,一塊又一塊的輪換著,又不時的給他翻背扇風,宗政彥煦的臉色才漸漸好一些。

一直忙活到了後半夜,宗政彥煦的額頭才逐漸不那麼燙,整個人漸漸恢複了正常。許樾也終於微微放下了一點心,半跪在窗前,迷迷糊糊的睡去。

宗政彥煦睡了整整一晚,早上一大早就醒來了。迷瞪地睜開雙眼,卻見到一個小小的人兒趴在自己的窗前,眼下一片青黑,昨晚想必一直到很晚才睡,又這樣趴在床邊,極易著涼。宗政彥煦的麵上閃過一絲暖意。伸出手來輕拂許樾的麵頰,唇畔帶著甜蜜的笑意。他起身,將許樾一把抱起置在床上,又輕輕扯過一床棉被,小心翼翼地將小小的人兒緊緊地裹住,繼而轉身離去。

趕回宮還需要一段時間,若是再不回去,今日的早朝就要耽擱了。宗政彥煦不敢多留片刻。

近日以來江南水患,災民眾多,汛情緊急。地方官員頻頻上書奏報危情,為此,戶部,禮部,都在急著想對策。此刻一幹人正拿著奏章,焦急地等在大殿之上,皇上不出來,大家均是十分急切,一個個交頭接耳,場麵十分混亂。

一旁的福公公也看得很是心急,皇上昨晚大半夜就出了皇宮,也不知道去向何處,到了現在還遲遲不回來。自己已經找了借口,多方拖延到了現在,若是再拖下去,恐怕就要引起大臣們的不滿了。宗政彥煦雖然是皇上,萬人之上,但是卻也要受到多方的挾製,若是有行為於理不合,便會有禮部官員出麵指責。前朝就有皇上曾經因為在祭祀大典上帶了愛妃而不是皇後於身側,就被禮部口誅筆伐,最後不得不寫了一封罪己書昭告天下。

若是今日宗政彥煦再不出麵,恐怕禮部也要參上一筆了。

正當眾人等得焦急難耐之時,隻見宗政彥煦一身青墨色雙龍繡袍,從珠簾後緩步出來了。福公公見狀,在心中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捏出汗的手心也漸漸舒展開來,他仰起頭,尖著嗓子細細地喊道:“皇上駕到——”一時之間眾人均是倒地磕頭,山呼萬歲。

宗政彥煦雖然及時處理了水患的事情,但落實下去之後,時間卻有些晚了。果然,鬼神之說很快就從欽天監傳了出來,宗政彥煦不適合做皇帝的謠言也慢慢散播。

恰逢此後宗政彥煦的生辰,大端的太子隋晨出使蒼連為宗政彥煦賀壽。生辰宴上,隋晨為難宗政彥煦,江恒在許樾的提點下為宗政彥煦解圍,隋晨因此注意到了許樾。就在這時,宴會上發生意外,天生異象,所有的人都懷疑蒼天不想讓宗政彥煦稱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