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不僅是鎬京城動蕩不安,連虢石父的封地也接連幾日來報說有嫌疑西戎人出現。上次在驪山腳下遇見的西戎部隊就被伯陽父的人抓獲了。可恨的是,讓旋鷹給逃了。這些人馬從驪山腳下潛伏至鎬京城門口被士兵阻擋,又躲去了距離最近的虢石父的封地。伯陽父的人抓到可他們便通知了虢大人,虢公就又上報了幽王宮湦。此時虢公又立了大功,幽王可是更加寵信虢石父。
虢石父對他的兒子說:“老夫一直想幹一件大事,卻不知是為大王幹還是為自己幹?老夫對大王忠心耿耿,仍不滿足大王的心,這是為何?”
虢公的兒子說:“父親上報國君,下報百姓,盡職盡力,不是大王不滿意,而是父親自己不滿足。投其所好,眾人都會做,可所好什麼,父親卻弄錯了。父親說幹大事為誰,為大王不就是為自己嘛。父親每月命兒子去買美女,除去宮中留下的,就是養在府裏的,歲歲年年,人老珠黃的數不勝數,父親見此狀,能不糟心嗎?”
“可大王所好美女,那美女呢?留在宮裏的有幾個?後宮連個能替老夫說話的人都沒有,何時能養個機靈的?”
“父親莫生氣,大王已經對父親百般信賴,還怕什麼?”
“老夫是怕,申侯早晚淩駕於老夫頭之上,唉!”
“父親不應擔心申侯,如今申侯已經不上朝了,申後又不受寵……”
“你是說太子姬宜臼?”
“父親,殿下現在繈褓之中,於我們構不成威脅!兔死狐悲,趙大人被趕,父親覺得誰最失意?”
“褒珦。”
“失意之人再攏人心和君心的機會就越多。父親真認為他會坐以待斃?”
“既然不會坐以待斃,那老夫就送他一程!”
雕龍島的規雲亭已經炸開了。每個人都很焦急,憑他們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把那位姑娘救出來。
眾人商議:“現在最重要的是洗清冤屈。”
餘言清:“各位為何不想想,若真如島主說得那樣,雕龍島豈不是很危險?”
眾人:“不可能,那個丫頭身世那麼可憐,怎會是奸細?”
餘言清:“我早就聽說,禦之林的人善於蠱惑變化之術,他們殺人從不留屍。那個丫頭生得俊俏,比仙子都美,不是和一般人不一樣嗎?”
眾人慌了,卻依然想著救人的辦法。
在雕龍島獄中,姑娘再無力掙紮。周圍沒有一點動靜。夜深人靜,獄中這位更是淒美之像。她餓了。這時,褒洪德帶著吃食來到獄中。
“恩公!”
“吃飯吧。”
“恩公一定相信我,我沒有偷東西!”
“我相信你。吃飽之後,我隨你再出島探個究竟。”
那姑娘狼吞虎咽下來。她隨洪德公子出島到了那片林子。和前幾日一樣的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但是有恩公在身邊,她一點也不害怕。姑娘試圖去找那個茅草屋,可是麵前的全是樹,蹭在落下的葉子上,走過的地方都留下了“唰唰”的腳步聲。
“不可能啊,婆婆就在這裏的,怎麼會沒有呢?”
“你沒記錯?你再好好想想。”
“我在這裏住了幾日,不會記錯的。房屋沒有了,婆婆也不見了!”
突然,褒洪德在一棵樹底發現了一把匕首。這把匕首正是明朗要殺他的匕首。他偷偷地拾起那把匕首,裝進了袖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