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二皇子趙敏德的母妃,便是司馬家一脈的女子,也是司馬伯的長姐。
要與司馬家抗衡,便需要從權利,財力,智力,地位各方麵打壓。明朗和他背後的長陽公主便是權,高疾安和高氏世家便是與其媲美的地位與智力,蕭雲宏便是不可缺少的財力。如果能把蕭雲宏拉攏到陣營之下,他就有了奮力一搏的資格。
“還有一件事我覺得有必要說一下。”明朗堅定道。
“說。”
聽到表哥允許,明朗便靠近小聲道:“昨夜我與蕭雲宏在夜市裏看到從禹州逃過來的難民。”
“難民?!”趙敏德有些震驚,據他所知禹州離鼎都城百裏,不過一月,這難民怎麼都湧向京城?難不成是朝中的人謊報實情?想到這裏他倍感此時不妙,“今夜你便隨我出城門沿途查看一番。”
“好。”明朗一口答應,沉寂一會兒又問了一個問題,“表哥,你真的就這麼想做皇帝嗎?”明朗望著他。
這一句剛好問到趙敏德的心痛處,看著麵前殘缺的棋局,他便想起當日母妃被活活勒死在朝堂眾臣麵前的樣子。他抬起頭,用堅韌的眼神看著明朗,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道:“想,也必須是。”不惜一切代價,哪怕是挫骨揚灰。
日上三竿,路菲菲才從床上醒來,頭痛欲裂。她看看周圍,才發現原來是在自己的房間裏,起身去茶幾喝口茶水解解酒,看到茶水猛然間想起昨晚自己要跳河,還有一些黑衣人,自己最後還主動撲到那人身上。
“我去,不是吧。”這未免也太迅速了吧,這麼快就有人要殺他滅口了,心情瞬間鬱悶起來,就是有些奇怪,為什麼這些人沒有殺了他,而且還把他放回來。
“公子,你醒啦!”石旺小心翼翼端來一碗解救湯,喂他服下,還特意準備了蜜棗怕苦到公子。“公子昨天晚上你怎麼回來這麼晚,老爺夫人可要擔心死了,大半夜還在門外等著。”路菲菲頹廢的腰立刻支棱起來,埋怨道:“你怎麼不看著點,這裏白天和晚上氣溫差異很大的,要是兩老生病了可怎麼辦。”
“放心吧公子,昨夜把你送回房他們兩老就回去睡下了。”石旺安撫道。
聽到這裏,路菲菲便又坐了回去,鬱悶地捂著頭趴到桌上。話說回來,蕭家兩老對她是真的好,要是一死了之,挺不舍得的,畢竟當了他們這麼多天的兒子,不是一家人也勝似一家人,該怎麼報答他們,他們什麼都有!路菲菲想著想著便走到銅鏡前拿起細針織毛衣。
“公子你就別憂心了,夫人他們都很好。”石旺也跟過去在背後念叨。
看著手裏黃色黑色的毛線,忽然路菲菲靈機一動,她想到有什麼辦法報答他們了。雖然自己沒能力,但是自己可以搶銀行啊!
又看到這幅表情,石旺不禁脊椎一涼,顫顫巍巍地問道:“公子你要幹嘛!”
路菲菲露出逐漸猙獰的表情道:“既然他們什麼都有了,蕭府那麼有錢,那我就要讓它變得更有錢。既然都要死,不如幹票大的!”手裏緊緊握著那些毛線。
這陣勢把石旺嚇得腿都軟了:“公公公子你可別再做什麼出格的事兒了。”然後就被路菲菲漸漸逼到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