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惡堂之後,四霸收斂了許多,也沒有再找三小隻的麻煩。土係師姐自從上次邀請被拒絕之後也沒有再找三小隻加盟。而二十三位師姐控訴四霸一事還在調查中仍未審判。
風輕衣覺得可能是試劍大會在即,所有人都有事情要忙吧。
漸漸的,三小隻把四霸,反四霸小隊,土係師姐以及二十三小團的事情拋之腦後了。
其實還有近一年時間才到試劍大會。
如朱肴所言,蒼穹山下發了一個振奮人心的新規定——新一屆外門弟子經過試劍大會後均可提前下山曆練。包括往屆在試劍大會中落選的外門弟子。
原本是新一屆外門弟子要經過三年一度試劍大會和五年一度問劍大會後才可以申請下山曆練的。
其他人都鬥誌高漲,而風輕衣則因為之前飛行事故流落凡間七天,反而對凡間沒有當初那般向往,而且除了靈逸村沒有她所掛念之人和地方。
善惡堂之後,風輕衣變了。
那個每天隻想著包吃包住不思進取混吃等死的風鹹魚,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既有蘭容般好文,也有阿翹般好武的風總。
就連對風輕衣最嚴厲的曆史長老都曾誇讚她一句——有所進步,仍需努力。
在某個夜黑風高的夜晚,有三個人頭鬼鬼崇崇地月下集合,在樹下圍成一圈。
朱肴壓低聲音問道:“你們準備好了嗎?”
蘭容悄聲疑問道:“你這靠不靠譜呀?這要是被捉到了,可是要受處罰的。”
“怕什麼,比處罰更可怕的是風輕衣給的輕柔膏,簡直熱得生不如死,比打在身上的三尺戒還難受。”
“不是吧,你們堅持下來了?沒有去洗掉麼?”
“她說是廉貞長老專門煉製出來對付戒刑的仙膏,我們當然不疑長老,想著是藥三分毒,就咬牙堅持著。”
“後來怎樣?”
“堅持不住了,去洗掉了。”
“不是說不疑長老麼?”
“我們是相信長老,但不相信風輕衣。”
“”
阿翹打斷二人閑聊,“說正事。”
朱肴故作神秘道:“這招魂術呢,本來是要四個人聯合施法布陣的,但咱們條件有限又時間緊迫,三人也可以一試,也能發揮一些效果。”
原來是風輕衣近期改變得過於巨大,除了愛吃這一點,其他的種種形為簡直像換了一個人似的。於是,朱肴懷疑風輕衣被奪舍了,不然無法解釋她的這些異常變化。
這招魂術呢,隻對真正被奪舍之人有用。
那風輕衣施展招魂術後,如果她沒有被奪舍,那麼她就像被風吹了一下,什麼傷害都沒有。
如果風輕衣被奪舍了,招魂術可以把她的魂魄招來尋問。
朱肴見聞廣博,知道招魂術的口決秘法,但他也沒有試過。便叫阿翹,蘭容,路非難一起聯手施法布陣,但路非難不給他麵子果斷拒絕了。
這種違禁的事又不放心叫其他人來配合,怕被他人捉到把柄。於是,便決定三人也試一試。
“天靈靈,地靈靈”
阿翹忍不住打斷道:“這是招魂術口決嗎?什麼和江湖二腳貓術士的口決一模一樣?”
“天下道法是一家嘛,口決一樣有什麼稀奇的。來來來,專心點,心誠則靈。咱們三重新再來一次。”
三人一起念著朱肴教的口決,圍著一顆老樹左轉三圈,右轉三圈,最後大喝一聲:“風輕衣,召來。”
隻有風吹樹葉的沙沙聲,和飛掠而過的不知名鳥叫聲。
“”
“一定是不夠心誠才不靈,咱們再來一次。”
三人又重複了兩次。
有勁風拂過樹枝的聲音,接著一個白色身影從樹上旋轉而下,烏黑的頭發散落開來遮住了大半張臉。
“啊——!”蘭容驚得大喊一聲,躲到阿翹身後了。
朱肴更是嚇得蹲在地上抱頭。
阿翹上前一步,聲音有些顫抖:“輕衣,是你麼?”她什麼也想不到風輕衣就在她們的眼皮底下遇害了,悲傷自責瞬間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