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位於清東.區的一處普通院落,門口沒有掛任何牌子,隻有兩扇大鐵門。那兩輛警車打著雙閃,直接開了進去,小胡同學開著寶馬車也想跟進去,兩名身穿警服的警察卻突然冒了出來,揮手攔住他道:“這裏麵不能停車,你停到前麵停車場去。”說完還用手指了指前麵的巷子。
小胡同學不敢跟警察叔叔強嘴,隻得把車倒出來,沿著巷子開到前麵的停車場。可等小胡同學停好了車,再跑到院子外麵時,一名警察卻又攔住了他。
“刑偵重地,閑人免入,如果是等人的話,請到外麵等。”
你媽啊!鬱悶的小胡同學險些破口大罵,無奈之下隻好又走到院子對麵的一家小商店裏,假裝買了一瓶李老吉後,便問老板借了個凳子坐下來。
張強和王威走下車後,就被吳小陽等人給帶上了辦公樓二樓。
吳小陽指著其中一間掛著審訊室的房間道:“張先生,請。”又扭頭對另外幾名警察吩咐道:“請王先生到另一間房去問話。”
張強咧嘴笑了笑,抬腳走進審訊室裏,吳小陽也跟了進去,還順手把房門給關上了。
這間房並不大,大約隻有20多個平方,靠門的地方擺了一張辦公桌,辦公桌對麵則放著一把木製椅子。正對著房門的牆壁上掛著八個大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這時辦公桌前已經坐了一名二十多歲的年輕警察和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警察,等見到張強和吳小陽走了進來,兩人便站起身來招呼道:“吳隊,人帶回來了?”
吳小陽點了點頭,指著椅子對張強道:“張先生,請坐。”
張強大大咧咧地走到椅子前,一屁股坐了下來,又從兜裏掏出一盒軟中華,示意了一下。
“可以抽煙嘛?”
吳小陽點了點頭道:“請便。”隨後便搬了一把椅子,坐到了房門後麵。
等張強坐好後,年輕警察便翻開桌上放著的一台筆記本電腦,準備記錄問話。那個中年警察則咳嗽了一聲後開口問道:“姓名。”
張強一楞。
“你們不是都知道嘛?”
坐在門後的吳小陽笑了笑。
“張先生,你也不是第一次進來了,應該知道規矩吧。”
張強啞然一笑,吐出一口煙圈道:“張強。”
“職業。”中年警察繼續問道。
“酒吧老板。”
“請問2023年7月19日晚上,你在什麼地方?”
張強皺著眉頭,擺出一副努力回憶的模樣,但好半天後,他還是搖了搖頭道:“這都過了快20天了,真不太記得了,警官,你說的這個晚上是指幾點鍾?”
中年警察翻了翻手上的一疊A4紙後,這才開口道:“晚上21:30到24:00點之間。”
“哦。”張強裝作恍然大悟狀。
“我這個時候一般都會在酒吧裏的。”
“聽說7月19號你們酒吧有人打架鬧事?”中年警察死死盯著張強的眼睛,繼續追問道。
張強拍了拍額頭。
“是啊,有兩個小混混跑到我們酒吧裏來騷擾女顧客,結果跟其中幾名女顧客的男朋友打了起來,為此我的酒吧損失了十幾萬塊。我那裏還有監控錄像呢,上麵清清楚楚記錄著那兩個小子騷擾女顧客的畫麵。”
“哦。”吳隊接過話頭道:“那兩個小混混現在去哪了?”
張強把手一攤。
“唉,這我哪知道啊?那天晚上本來我想把他們給扭送到警察局來的,但他們苦苦哀求我放他們一馬,不要讓他們留下案底,還說願意承擔10萬塊錢的損失。我一個正當做生意的,不管對方是什麼人,輕易我都不好去得罪。而且我看他們當時哭得也挺可憐的,這小年輕嘛,誰還不會犯點錯呢。所以我收了10萬塊錢後就把他們給放了,這都過了差不多有20多天了,你們現在問我他們在哪,我真的不知道啊。”
吳小陽這時也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煙來,點上一根後這才繼續問道:“你說他們叫人送了錢過來,是誰來送錢的?是他們的家人?還是朋友?”
張強搖了搖頭。
“是兩個中年男子,至於跟他們是什麼關係,我哪知道啊?我收了錢就放人了,哪會去問人家是幹嘛的,我又不是警察。”
中年警察朝吳小陽看了一眼後,這才輕輕敲了敲桌子。
“張強,我必須告訴你。你說的那兩個混混,從7月19號以後就失蹤了,到現在為止,沒有人再看到過他們。而他們最近一次出現,就是在你們酒吧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