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嶽自然知道這個少女是為他好,但在這個城市裏,他自信還沒有誰可以奈何得了他,正要搖頭,但就在此刻,前方天際突然射出一道響箭,碎裂,化為煙花。
那個少女抬首,麵色瞬間蒼白下去,道:“不好,是我留給妹妹示警煙花,非生死關頭,妹妹是絕對不會輕易使用。”說罷,麵上流露焦急之意,有些手足無措。
秦嶽麵色冷然,口中低喝,道:“我跟你看看。”身形一閃,半摟著乞丐少女,急速向那煙花來源趕去。
片刻後,秦嶽與乞丐少女趕至,此處早已圍滿人群,低聲議論,噪雜一片,雖大多數人眼神流露出憤恨之色,卻無一人膽敢出頭,似是有所顧忌。
淡淡血腥味傳來,秦嶽麵色一沉,牽著乞丐少女,邁步前行,前方人群尚未反應過來,身體便是在一股柔和的力道下向兩側推開,讓出一條通道。
穿越人海,步入場內,目光掃過,秦嶽眼神徹底陰鬱下去,心中殺機升騰。
此刻場中兩具屍體倒在血泊中,早已死透,一名黑衣少女痛哭。
這三人,盡皆是乞丐少女的親人,其中趟在地麵上的兩人,正是她的父母,而那個黑衣少女,則是她的妹妹。
對麵,數名身穿黑色西裝的壯碩男子,冷笑而立,為首的,是一名錦袍青年,看去約二十餘歲,麵上布滿森然之意。
“敬酒不吃吃罰酒,本少看上你們兩姐妹,是你們家天大的福分,居然還敢反抗,當真不知死活,在這城市裏麵,本少殺了你的父母,又能如何,難道還有人敢為你們出頭不成?
小丫頭,乖乖隨本少回去,或許等我玩膩了,或許會放你倆姐妹一條生路,若不然,本少就把你倆姐妹販賣到非洲去,想必會那裏會有很多人喜歡你們的。”
言罷,冷笑不已。
開口青年,麵色蒼白,眼袋腫大,一副酒色過度模樣,但令人忌憚的是,卻在於此人身後,竟然站著四五名保鏢,顯得是個有大有身份的人。
“毆陽公子,何必與她多言,直接將其抓走就是,以免耽誤久了,招來麻煩。”其中一個光頭,目光微閃,笑道。
“麻煩?”毆陽逸宇聞言,仰麵而笑,好似聽到偌大笑話般,很是囂張道:“在這江寧城內,對在本少而言,沒有任何事情,是不能做的,莫說是殺了小貓兩三隻,即便是將這小丫頭當場奸殺,也絕對無人膽敢多言半個字。”
說話間,目光掃過,但凡與之視線對視的圍觀者,盡皆麵色微僵,急忙轉過頭去。
毆陽逸宇見狀,不禁更為得意,哈哈大笑。
“公子,這不關你的事,你趕緊走吧,這人是毆陽家族的少主,是沒人敢找惹他的!”那乞丐少女,拳頭緊握,眼眸血紅,但仍然克製著情緒,向秦嶽道出的那個青年的來曆。
秦嶽麵色森然,聞言,未曾開口,一步邁出向前行去。
乞丐少女微呆,繼而抬頭,連忙跟了上去。
突然闖入兩人,瞬間吸引無數人的目光。
那地麵痛哭黑衣少女,看到秦嶽與自己的姐姐,卻是默默無語,隻是俏臉煞白,淚水滾滾而下。
秦嶽麵色陰沉如水,隨手抓來一名旁者,寒聲道:“此處究竟發生何事?”那名旁觀者被他氣勢所駭,開口解說了一翻。
事情並不複雜,原來這兩姐妹與他們的父母,不是本地人,初入江寧城,兩姐妹與父母稟明後,夜遊此城,不想竟是被這毆陽逸宇看中,欲要將其強搶奪走。
後雙方爭執,毆陽逸宇惱羞成怒,派遣手下出手,直接毀了乞丐少女的麵容,今日更是將她們的父母,打殺當場。
乞丐少女聽完旁人的述說,盈盈拜倒,目光淒然,喃喃自語道:“家中二老喪命於此,世間了無牽掛,我也無意獨活了,隻求老天開眼,能給我們家一個公道啊。”
語落,此女從懷中摸出一柄小刀,直接往胸口處插處,若是插實,定然要香消玉殞……此女隻怕心中早存死誌,要不是這樣,也不可能藏刀在身。
秦嶽靜默,繼而緩緩抬頭,瞬間出手,讓兩姐妹同時昏睡了過去,目光森然,沒有半點波動,轉而望向那個紈絝青年道:“這些事,可是你一手促成的?”
聲音雖然平淡,但其中冷冽殺伐氣息,卻足以凍徹心扉,令人徹底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