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場眾人全部退出雅間隻留淩傾川和穆靳言兩人後。
淩傾川便最先開口幹脆的挑明自己的猜測。
“這天下想必你是都得過了。本王好奇,這回你倒是還要什麼?以至於你自己都辦不到,主動來找了我?”
穆靳言笑得肆意,幹脆也不裝了。也不再假惺惺的叫他禦王。所幸懶散道。
“淩家的天下我拿來作甚?縱使是上輩子我也沒稀罕過。這次原本也不全是為了見你,不過也不那麼重要。行了…說點你關心的吧,你一定也奇怪我找你做什麼吧?
淩傾川,不如我們談個合作?畢竟……我也該叫你一聲表哥不是?”
這個稱呼從穆靳言嘴裏蹦出來,就連淩傾川都忍不住皺了眉何況是門外的燕鸞,隻覺天雷滾滾。
“你叫本王什麼?”
“別一副吃人的表情,我知道你肯來這裏的原因。一是為部署圖而來。二來,不就是為了從我口中問出你母親的身份嗎?
我為什麼會知道你母親的事,你沒想過?讓我叫你一聲表哥,可不是隨隨便便那麼容易的事。
我確實討厭你們姓淩的,不過真正有仇的就那麼幾個,一個是那早死了的老皇帝,其次就是後宮那老東西了。
說白了和你之間其實從來都沒什麼深仇大恨。怪就怪在你也姓淩上輩子你還幫錯了人!你可是淩家天下的保護神啊。不除掉你,我手伸不了那麼長。”
淩傾川冷冷開口打斷他。
“那你又怎麼確定這一世我就會幫你?”
穆靳言看了他一眼,眯縫了下眼睛。意味深長的說。
“你會的,你自己不比我更加清楚嗎?當今皇帝不過是個半吊子的草包,他不是選擇你,就會是太後。
從前他猶豫不決,你行事也可以無所顧忌。但這些年他已經越來越偏向太後那邊。你在朝堂步步為營,不也就是應為這個?
仔細說來你和後宮那位可也算是有血海深仇呢。你不好奇為什麼太後如此憎恨於你嗎?
我索性告訴你,上一世我也並沒有贏你多少。
甚至於我也是別人圈套裏的一個棋子,沒比你多活了多久。這些我也是在你死後才知道的。
你知道我並沒有部署圖。那一份真正的部署圖究竟又是誰給出去的?你應該想過吧?”
隨著穆靳言每說一句話,淩傾川的臉色也跟著越來越黑。他沉這臉吐出兩個字。
“條件?”
穆靳言聽言眼睛一亮,笑了起來。
“很簡單,我告訴你所有你想知道的。關於你母親我所知道的一切。我隻要那個老女人和她宗族人的命。我相信你知道所有後,你也會選擇與我合作,站在一條船上。
那個皇帝我也看不順眼,至於那個位置…是你上,還是你挑個人上。我沒有意見!”
造反這種誅九族的話被他說得好像撤道菜一樣輕鬆。
淩傾川自始至終一語不發。
穆靳言也在觀察這他的神情。
與其說是他想拉淩傾川入夥,不如說是他想搭上淩傾川的這條大船。
如果能說動他,其實比自己上輩子所做的一切都要事半功倍。隻不過自己上輩子壓錯了賭注,所以最後才會輸得一敗塗地。
“今日不便細說,三日後我親自登禦王府門。還望禦王殿下肯賞臉如今日這般與我促膝長談?”
穆靳言笑得一臉欠揍。
淩傾川見此卻是起身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他沒說答應還是不答應。
穆靳言也笑著並沒有要攔他的意思……
。
淩傾川沒一劍劈了他,就說明他聽進去了。有這一次還怕沒有第二次嗎?
所以穆靳言並不攔他,他不答全當他默認了。
穆靳言反倒閑適的往身後一靠,動作稍微扯到了脖頸處的傷口,叫他到抽了一口涼氣。
傷口雖然不算深,並且已經凝固。但是血還是粘到了領口處。
穆靳言摸了摸傷口。忽然扯唇笑了。
不得不說淩傾川養出來的貓崽子,倒是對它主子忠心耿耿。為淩傾川出生入死都行。
看那幅要撕了自己的樣子。簡直有味道極了。
怎麼自己養出來的那隻,卻是個活脫脫的白眼狼?原以為今日會來的,結果並沒有。
穆靳言自認從前對她也不差,但她背後一套一套的小心思,也沒少拿出來在他麵前賣弄。確實沒什麼良心……
。
見勢不好時,也是第一個跑的。
要不是總覺得她知道很多,邪門的很。穆靳言哪裏容她這樣的人呢?人比人真是氣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