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a市時已經是半夜,魏蘭沒有趕上最晚一班車,隻能轉道市區倒車。城市與小鎮最大的區別就是,城市沒有夜晚。
汽車站離家很近,走路最多半小時,公交已經停運了,魏蘭隻能牽著豆豆走回去。
豆豆一回到家裏,就不再狂吠了,到處撒歡,把房東留下的沙發墊子扣出了一個洞,魏蘭看著頭疼,但已經沒有心力去教育它。
訓斥的電話並沒有她預想中到來,在這之後很久,母親也沒有因為此事特地打電話來教育她一頓。
第二天,魏蘭差點睡過了頭,直到被豆豆活動的聲音吵醒。豆豆開了臥室門,在房間裏轉了一圈不知道在嗅什麼,然後魏蘭就感覺到床尾一沉。
她抬起頭,看見豆豆正四條腿立在床上一動不動看著她,一人一狗瞪著大小眼。三秒後,魏蘭一腳把它踹了下去——她還接受不了睡覺的被窩全是狗毛。
豆豆掉下床之後就撒歡的跑了,好像陰謀得逞一樣。魏蘭掏過手機一看——靠!要遲到了!
她套上衣服隻刷了牙,臉也沒洗,就逃出了門。這速度,估計豆豆都驚到了。
北方今年的天氣特別不穩定,一天熱死,一天凍死,昨天還天氣晴好,今天就冷風呼嘯了。
飛沙吹的魏蘭迷了眼睛,艾可換著衣服湊過來的時候,她正使勁的眨巴著眼睛流眼淚。
“眼睛裏進東西了?”
“風沙太大了,怎麼入冬了還這麼大風沙?”
“a市的空氣質量,你習慣就好。”
“你回來了,下周我就要走了。”
更衣室的人簇擁著往樓上跑。
“你要走去哪兒?”
“回家呀。”
“你離家這麼近,不是想什麼時候回去都行嗎?”
艾可沒說話,魏蘭揣測道:“你不會是要把他帶回去吧?”
艾可沒說話,但掃了她一眼,算是默認了。
魏蘭:……
魏蘭這才真的驚到了,“你真要跟他結婚呀?”
“這還早著呢,八字兒還沒一撇”,艾可說。
魏蘭心道:談戀愛談談也就算了,要結婚找那麼個人……
魏蘭說:“你再想想,真的。”
艾可疑惑的上下掃了她一眼,“你什麼時候還說起反對的話來了?你可別是傳說中那種閨蜜吧?你可不是這樣的人啊魏蘭。”
魏蘭頭上的草泥馬已經快把她的腦漿子都踢翻了——誰也沒想到你來真的呀,談戀愛歸談戀愛,別拿結婚開玩笑。
“那個人吧,他……哎,你到底喜歡他什麼呀?”魏蘭實在想不明白。
“我也不知道”,艾可說,“但他就是一直吸引我。”
魏蘭搭著她的肩膀,“勾引人的手腕是吧,老子也會,你信不信我現在就給你勾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