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知道她已經醒來,剪刀直接放在桌上,溫潤的聲音響起:“已經醒來,何必裝睡?”
果然是這惱人惡魔的聲音,她立刻睜開眼眸,看著頭頂上那陌生的天花板,她撐著身子坐了起來,果然映入眼前的是闊別多日的魏晨峰。
他穿著不凡,正戲謔著眸子看向她。
“果然是你耍的計謀。”
魏晨峰嘖嘖了兩聲,緊盯著她,下一秒便變換成了冷意:“我們多日沒見,沐暖陽難道你不想我嗎?畢竟你的身子可撐不了多久啊,你現在應該是欣喜,期待,怎麼會滿臉怒色呢?”
一聲反問,質問意味十足,威脅與警告的成分也絲毫沒有掩飾。
若是一般人,此時定會被他的惡魔聲音嚇得顫抖,可沐暖陽已經怕過了,此刻不過一死一活,生死兩念之間,她已不想在折騰下去了。
她暗暗握著手指,撐著虛弱的身子:“你究竟給我打了什麼,魏晨峰,我搞不懂你的惡趣味到底是什麼,你已經輸了,在魏氏的競爭上你已經徹徹底底的輸了,現在不過是不敢相信,才做這種極端的方法罷了!”
魏晨峰卻抬起手指拍了拍,讓沐暖陽有些疑問,他緩緩站起身,手插在西裝褲兜裏,“沐暖陽你這麼伶牙俐齒,早知道當初就該將你搶過來當我的秘書呢,不知道會不會比較好玩呢?”
“魏晨峰,沒有人願意陪你玩這種無聊的遊戲。”
他抬手看了看腕中的表,“你說,魏東沉還會有多少時間才能趕過來呢,他可能還需要一些功夫,不過你的身子可就要撐不住了,現在你隻能求我,來,我給你一個機會!”
他張著唇瓣,眸中帶著報複般的狠厲,再無溫存的看著她。
倏而霸氣一笑,“求我,跪著求我救你,我就給你解藥,如何?”
沐暖陽身子一僵,她眸中大失所望,自己在落入魏晨峰的手中基本逃生的幾率可能是為零。
遭受了一次的恥辱,怎麼可能會容忍第二次。
既然這樣,她也就不需要了……
緩緩抬起眸子,那臉色讓魏晨峰看著都不禁引起愛憐:“怎麼,我說過跪著求我,我就給你解藥!”
還未等沐暖陽發話,下一秒就粗魯的抬手扯著她的身子強硬的跪在了床上,那卑微的姿態倒像是求他……
魏晨峰看著這個姿勢,還真的是有趣,將他們的驕傲一點點的踩在腳底上,徹底粉碎,該是多麼有趣的一件事情。
他抬起手,用指腹無意識的摩擦著她的臉頰,輕哄著:“這樣就對了,為什麼不早這樣做呢?”
不知從口袋裏掏出什麼,一支試劑就已出現在眼前,魏晨峰還沒有玩夠呢,所以沐暖陽還不能死。
約莫著第二階段到了尾聲,在不吃藥的話,不出三天,七竅生煙,活活流血而死。
他將試劑放到她的唇瓣,“喝下。”
沐暖陽身子僵硬,卻已不選擇了,所有的驕傲都沒有了,她無法在守住自己了,喝與不喝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
隻是這小動作卻輕易的就能惹怒魏晨峰,立刻手指一轉,狠狠的掐上了她的下頷,力度用的有些大,沐暖陽已經疼得悶哼了一聲,他直接將試劑打開,那濃濃的苦味就這麼直白的從沐暖陽的口中灌了進去!
一支試劑喝完,魏晨峰轉而將試劑狠狠的砸在了地上,玻璃碎成一地,他眉峰一凜:“我這是在救你,為什麼不高興呢,嗯?沐暖陽!”
“你救我也是為了折磨我,魏晨峰,我受夠了,放過我吧,直接讓我去死,這不就是你的最終目的嗎。”沐暖陽抬起眼眸,這是一支解藥又如何,後麵的屈辱隻會更大,就算到時候活著走出去,恐怕她也沒有臉麵在去見魏東沉了。
魏晨峰卻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說的對,我當然是要折磨,不過沐暖陽,這是你自找的,你若是早點喜歡上我的話,說不定我會對你很好呢……”
話剛剛說完,墨辰已從外麵走了進來,公事公辦的語氣報告著:“魏東沉還有十分鍾就抵達這裏。”
沐暖陽在看見墨辰的時候,眸中大駭,有些不敢置信,他果然還是投奔了魏晨峰!
在接收到沐暖陽那失望的眼神,墨辰選擇略過,魏晨峰豎了豎耳朵:“看來已經到樓下了啊,墨辰,護送我們離開!”
魏晨峰直接打橫抱起沐暖陽,她的眼神裏盡是驚恐,可墨辰卻選擇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