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沐暖陽徑自後退了一步,絲毫不怵魏晨峰,讓魏晨峰的手獨留在空氣中,沐暖陽薄唇輕啟,聲音沒有任何一絲的情緒:“請你自重,不要碰我。”
魏晨峰笑的聲音在空氣中傳來,笑的十分的溫潤,而沐暖陽隻是站在原地,冷漠著臉龐。
魏晨峰居高臨下的看著沐暖陽,似乎是帶著篤定的問道:“大嫂,你害怕我?”
沐暖陽心裏有些被敲定的感覺,此時此刻抬眸看著魏晨峰,張了張唇:“害怕又怎樣?不害怕又怎樣,我不會任你擺布,自然我也會盡量遠離你。”
繼而,沐暖陽看了看周圍,她沉聲問道:“你跑哪邊?”
魏晨峰哪裏在晨跑,隻是看著沐暖陽走出去以後便直接隨意的跟了出來,眼下看著沐暖陽的提問,隻隨意的指了指,沐暖陽點了點頭:“好,你跑這邊,就別再跟著我!”
沐暖陽向另一邊跑了過去,絲毫還有些心悸,邁的步伐都稍稍的快了一些,唯恐魏晨峰在從後麵跟了上來。
魏晨峰停留在原地,看著沐暖陽疾速快跑的背影,不禁失聲笑了出來,眼睛裏帶著打量,口中低喃:“倒真是一個有趣的女人。”
說完以後,便隨意的向魏家的方向走去。
而在祁家這裏,周源坐在沙發上撫著額頭,良久看見祁東從樓梯上走了下來,周源的囑咐他還是沒有聽,不過此時此刻看祁東走的步伐穩重而不失錯亂,隻是那蒼白的臉暴露了祁東此時此刻的身體狀況並不是很好,緩慢的向樓下走了過去。
陳錦眼尖,快速的就發現了祁東走下來,忙站起來畢恭畢敬的喊了一句,也沒有平時的玩樂語氣“祁總……”
周源也聞聲抬起頭來,祁東身上穿著白襯衫,下麵是黑色的褲子,襯得長腿修長,也許是走下來的時候帶了一陣風,褲擺處微微的晃動著,顯得裏麵的腿部更加的瘦削。
祁東坐在了沙發上,看著周源的眼睛裏微微透露出來的無奈與責怪,他動了動蒼白的唇:“我自己的傷勢我清楚的很,這痛感不及當年的十分之一,沒事的,我現在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
周源點了點頭,繼而祁東看向了陳錦:“船長的事情調查出來了嗎?”
陳錦點了點頭:“在我們最後就要將他們給重磅打擊的時候,船長說出來了,是魏氏給了他們的錢,想要讓你出點差錯,受點小傷,拿不到貨物……”
陳錦的聲音越說越小,麵上有些帶著忐忑去看向祁東,可祁東現在的麵龐已經沒有了昨晚的陰霾,此時此刻隻不過是眼眸有些暗沉。
祁東聽了以後,點了點頭,沉著的聲音響起:“魏氏給了多少錢,就給那些人雙倍的價錢,讓他們去魏氏交差,說是我受了傷,現在正臥床休息。”
陳錦看了一眼祁東:“是,老板。不過,魏氏這麼做,明顯就是為這次的商戰使詐設計,我們ck能這麼輕易忍讓嗎?”
祁東撇了撇眼眸,看著麵前的茶杯,從嘴角裏流露出來:“他們害怕了,兵出險招,我會一點一滴的還回去的,與魏氏的爭奪這才剛剛開始,他們便耗費了人力財力,你不覺得這是一個害怕了才會露出來馬腳的表現嗎?”
真正有實力的企業應該將重心放在自己的企業上,而不是背地裏各種使用計謀,可魏家向來就是如此,祁東何嚐不知!
想要再一次將他卷入漩渦中,步魏東沉的後路,他是絕對不會允許這件事情發生的!
祁東看向周源:“我的腿已經沒事了,跟我回一趟明月山吧。”
周源知道祁東的芥蒂在哪裏,他並沒有盡孝,而現在也就隻能回去懺悔才可以贖罪一般,周源點了點頭。
很快的,祁東就出發去了明月山,一路坐在後座裏,看著窗外的風景,眼神暗沉,就像整個世界都變得灰暗了一般,三個小時的車程,明月山仍然在落著雪,而周伯的竹苑裏也布滿了白色,就像是為逝去的祁老哀悼一般。
在祁東站在周伯的院前麵的時候,這次是周伯和林念同時都走了出來,周伯的麵色沉重,看著祁東,雙手交握,如懺悔的姿態跪在了地上:“我祁家一生沒有做過壞事,可小姐,老爺紛紛都在魏家的傷害中去世,他們犯的罪無可饒恕,也怪我這一生無用沒有照顧好小姐和老爺,倒讓我這老頭去送了兩位去世,我無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