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施白楊,你等等我,你不要生氣,我沒有偷看那張紙條,隻是??????”
“隻是什麼?”施民陽停下了腳步。
“我說了,你不要告訴別人。”
“說吧!”
“是,是初夏告訴我的。”
“哦!你跟她走的很近?”
“不是,是她主動和我接近的。”
“你個白癡!”
“喂!誰白癡啊?你這種性格怎麼又回來了啊,你不是白楊樹嗎?”施民陽大步流星,沒有理會在他後麵一路小跑的董優。
上午第二節課後的課間。
“你出來一下!”藍雨拍著在低頭整理筆記的施民陽的肩膀說。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施民陽似乎不領情。
“是關於初夏的,在籃球場,來不來隨你。”說完,藍雨拿著籃球走出了教室。
此時的教室裏零星的坐著幾個人,這其中包括藍冰冰和阿水。施民陽沒有立即出去,皺著眉頭做著筆記,大概1分鍾以後,他展眉起身,眼睛掃過前排的阿水,又看了看藍冰冰,最後目光落在了初夏的位置上,此時初夏的位置是空的。
一臉消瘦的華羅庚銅像屹立在教學樓前的廣場上,在早晨的陽光下折射出令人吃驚的古銅色的光澤,其實它已經很破舊了。
“大雨也洗不盡你的鉛華,真可憐!華羅庚,還好你是華羅庚,一水一木,年華光陰淡定於世,真好!”施民陽一副觸景生情的樣子。
“你是想說,大雨也洗不盡你浮世的鉛華,是嗎?”
施民陽猛地回頭,看見的居然是藍冰冰,他脫口而出,
“怎麼是你?不對,光聽聲音應該就知道是你。”
“我有那麼讓你驚訝嗎?施白楊。”
“你剛才說什麼?”
“我是說,大雨也洗不盡你浮世的鉛華,對嗎?”
“你怎麼知道,我問的是這一句?”
“我以為你知道我知道啊!嗬嗬!”藍冰冰說完後,施民陽的表情從吃驚轉為溫馨而後舒展開到嘴角。
“嗬嗬!”施民陽回應地笑了兩聲。
“我去籃球場!”施民陽用手指著籃球場的方向。
“我去學生超市!”偌大的燦爛笑容綻放在藍冰冰的臉上,讓人頓時覺得那時花開,那時半夏。施民陽甚至忘記了回答藍冰冰這個關於“浮世”關於“鉛華”的問題,這個有著深刻字眼的問題。千年寒冰後的邂逅並沒有讓對方覺得輕鬆,反而讓施民陽的心裏多了一層奧妙和擔憂,甚至夾雜著失望。
施民陽的肩膀擦著華羅庚的銅像穿過教學樓前的廣場,徑自走向籃球場。
空曠碩大的籃球場上隻站著兩個人,此時已經快要接近第三節課上課的時間了,同學們早已成鳥雀狀散去了。
“怎麼一身的銅屑?”初夏拽過施民陽的肩膀一陣猛打,那種曬被單時常用的技巧打法,此時的初夏在藍雨眼中的感覺是溫暖的熱水袋,這種熱水袋可以在一年四季都裝滿熱水,秋冬季節是用來取暖,春夏季節是用來殺菌。“或許,不久的將來我也會像施民陽一樣幸福”,藍雨心裏想,可是,此時幸福的享受者卻不以為然。
“你是不是女人啊,我又不是被單,用得著這種打法嗎?哎吆,哎吆,痛死我了。”施民陽的猴子本色又出來了。
“你看,在我們家,就我們姐弟倆關係最好,你怎麼狠得下心啊!”施民陽又一陣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