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時候,哥哥帶回冷飯時,會滿身都是傷,甚至,有時候會被人追著打著、眼睛紅紅的回來。
但是,哥哥到了她的麵前,卻總是挺著胸脯,告訴她,一切有他,餓不死他們兄妹兩人。
然後,哥哥就會獻寶似的,從懷中小心翼翼的取出半個冰冷的饅頭。
年幼的兄妹二人躲在街頭角落裏開心的咀嚼著冷硬的饅頭塊,也在咀嚼著那種隻有他們才能體會到的快樂和芬芳。
直到那一天,她的哥哥被一些人強行帶走,她哭著、喊著,在後麵追趕,連那雙破爛的小鞋子都跑掉了,求那些人還給她哥哥。
而那些人不理會她,最後不耐煩,將單薄的她踢倒在路邊,摔的頭破血流,她是那樣的無助、可憐。
最後,她傷心的求那些人將她也帶走,隻要能和哥哥在一起,去哪裏都好。
那時,她的哥哥落淚了,求他們不要再傷害他妹妹了,不要帶走她。
也是在那一天,她知道了,她的哥哥有一種了不得的體質,似乎是聖體,那些人要帶她哥哥去進行一種血祭儀式。
也是在當天,她知道了自己是凡體,甚至,她還不如普通人,因為她和哥哥長期挨凍受餓,除卻一雙大眼很明亮外,身體非常瘦弱。
那一晚,她一個人害怕的躲在街邊的角落裏,麵對黑暗,她蜷縮著小小的身體,想著哥哥,滿臉淚水,心中無比的恐懼,思念他,想他回來。
可是,那一別就是永別,隻比她大幾歲的哥哥被人當成祭品,血流盡而死。
她等了很多天,等了一年又一年,守在當初分開的地方,盼哥哥回來。
可是,她卻再也沒有等到她哥哥的歸期。
她的身上,隻有一張殘破的鬼臉麵具,它帶著悲傷,帶著眼淚在笑,是當初哥哥撿來送給她的。
除卻曾經有個折疊的皺皺巴巴的小紙船外,麵具是他們兄妹唯一還算像樣子的玩具,她格外珍惜,從此不分離。
為了活著,她吃過草根,當過小乞丐,站在賣饃的老人身邊眼巴巴的看著,咽著口水......
若非她堅毅無比,一定要等到哥哥回來,擁有著常人難以想象的意誌,早就死在了路邊,死在了幼年。
直到後來她稍微長大,心智漸開,越發聰敏,處境才在自己的努力中漸漸改善,更是從一位重病垂死在路邊的老修士嘴中得到了一段粗淺的修煉口訣,初步有了改變命運的機會。
那隻是簡陋的法,但卻被她琢磨出了不一樣的經義。
從此,她踏上了修行路,沒有強大的根骨,也不具備特殊的體質,那些傳說當中的神體、羽化體、霸體、道胎等等,離她太遙遠了。
但她卻從未覺得自己比別人差。
因為,她總能從普通的法中參悟出不同的東西。
一路上,她自己摸索著前行,隨著勢力逐步增長,不斷收集各種修行法訣,翻閱大量的殘缺典籍等,她逐步完善自己的法。
也是在那個時期,她追查與了解到帶走自己哥哥的那些人,來自於羽化神朝。
她記住了這個號稱在那個時代足可以統禦天下的最強大的皇朝道統。
後來,她開始迅速的變強,壓製同境界的所有對手,以凡體打敗一切敵,霸體、羽化體、神體、道胎,都抵不住她的凡體。
她在最短的時間內崛起,照亮了整個時代,璀璨至極,後來更是驚豔了萬古,無數人驚歎、拜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