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是再活該,再欠揍又能怎麼辦,當師父的也隻能在後麵給他善後了唄。

宋初寒打橫抱起白貓,雙手掂了掂,似乎沒之前那麼輕了。

他低頭,這麼看臉上也有點肉了。

看來,他要好好謝謝那位大徒弟了。

不耽誤功夫,隻見宋初寒腳下生風,身體快出了殘影,朝清冷殿趕去。走到門口,宋初寒臉一僵,暗罵了句原主。

隻見一道鵝黃色倩影立於門口,她拘著禮數左右張望,明顯在等什麼人。

宋初寒顧不上這麼多,過去微笑頷首打了句招呼:“黎長老,失陪。”

說完就大邁步闖進殿裏,他衝出來的幾個白毛團子遞了句暗語,然後寢室門關閉,把白貓擱在床上。

外麵的黎詞,到嘴邊的話還沒說,宋初寒就已經進去,她看宋初寒疑似抱著誰,心裏一驚,連忙跟上去。

得了暗語的白毛團子立即明白。

它們這些團子平常不僅幫主人討紅顏知己的喜歡,也安慰謝絕那些愛慕者的邀請。

“詞姐姐~”

“詞姐姐,主人有事,讓我們先陪詞姐姐~”

“姐姐姐姐,窩們好想你,姐姐裏麵請…”

黎詞被圍擋住,她皺眉,想上去又有所顧忌。

初寒好像很急,他剛剛抱的人是誰……

她看著圍著的白毛團子,迫於這是宋初寒的靈寵,隻能妥協進殿先吃茶等一會。

宋初寒再次把脈,白貓體內靈力亂竄,毒素也隨著靈力快要攻入心髒,他迅捷地先封了白貓的心脈,接著手一揮,屋外驟現一個巨大的結界。

宋初寒抬手覆於白貓額前,給他安撫躁動的靈力。

看著小白貓臉色煞白,冷汗涔涔,纖細的睫毛顫抖,小手抓著他衣角一直沒鬆。宋初寒眸色加深,臉上一片凝重。

這毒素的蔓延程度,明顯不是禁製後首次發作。

這小兔崽子簡直找死,幸虧他今日回來,要是再晚一步……

盯著那可憐巴巴的小臉,宋初寒終究沒舍得生氣,因為有一部分是他的疏忽。

這孩子明顯要強,當初封他靈力也未曾告知他,如今比試來臨,他打破禁製也情有所原。

想著宋初寒加大了手中力度,靈力強勢鎮壓白貓體內流竄的靈力。

半個時辰後……

宋初寒額前沁出一層薄汗,他手心有些發冷,見白貓體內靈力悉數已安撫好,他抬手拿出乾坤袋裏的安生,以靈力化開,打入他體內。

“師尊…”白貓皺著眉頭諾諾呢喃了句。

宋初寒一愣……

不喊你的楚姐姐,喊他做甚。

這段時間他可是清清楚楚看見,你和楚雲熙溫情得很,哪像見了他,貓捉老鼠一般。

他這個師尊這麼麵目可憎?

“…徒兒知錯了…”又是虛弱的一句哽咽。

宋初寒推進的手掌一頓,靈力也一滯,他見狀連忙集中精力,認真解毒,就是眸光微微一閃。

初見白貓時,他說的就是這句求饒,所以現在是疼得恍惚,覺得回到從前了嗎……

宋初寒深刻明白,一個人的傷痛是不會隨著時間逐漸消失,它隻會埋進意識的底端,等待下一次解封……

尤其是童年的傷痕,更是深刻。

“小孩,不都會喊疼嗎?”

你為何不喊?

……

這個問題昏死的白貓回答不了,而宋初寒也沒想著他去回答,這隻是他的一句自言自語罷了。

半個時辰後,宋初寒才收了運功,給白貓掖好被子,坐下喝杯熱水緩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