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初陽心裏一陣暖意。本來自己為了顧及眉兒的學業,畢竟讀到博士不容易,尤其是像他這樣一天學都沒上過的,更覺得要加倍珍惜。
所以他才做出了艱難的決定,先讓妻子讀完剩餘的兩年,然後再要孩子。
誰知道她卻是陽奉陰違,表麵上都聽他的,卻背著他偷偷的受了孕。得妻如此,夫複何求啊?!
他愛憐的一把抱起愛妻,對著鮮紅欲滴的誘人朱唇親了又親,滿臉的歡喜出賣了他。
他其實比誰都更想要孩子,聰慧如柳眉兒,哪會被他假仁假義的大度給蒙蔽呢。
於是寵妻模式再度升級,懷孕了的柳眉兒,成了孟初陽的心頭肉,從此過上了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舒適日子,無微不至成為了孟初陽的日常標配。
這天,銷聲匿跡了大半年的秦望嶽突然出現在海大,迎著正在攜手漫步的孟初陽夫婦走了過來。
秦望嶽其實長得很不賴,英氣勃勃的樣子也是無數少女心目中的白馬王子,更不用說還有秦家大少爺的炫目光環了。
此時的秦望嶽卻是清瘦了許多,也沉穩了許多,和半年多前判若兩人。他對孟初陽夫婦鞠了一躬,沉聲道:
“秦某今日特來致歉,當日犯渾,擾了二位的新婚之喜,實在是對不住了!還望能寬恕則個!”
他拱手抱拳,態度頗為誠懇。孟初陽自然不會計較,事情都過去了,又沒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於是也抱拳回禮道:
“閣下言重了,舊事何須再提?俗話說不打不相識,秦家與柳家向來親厚,倒也不必過於介懷了。”
秦望嶽目光炯炯,麵對這個橫刀奪愛的情敵,心裏鬥誌昂揚:
“在下多謝孟兄的寬宏大量!隻是,秦某還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孟兄成全!”
孟初陽頓時心下了然,這小子還是不服氣啊,看來非得把他打服了才行,不然沒完沒了太煩人。
於是裝出一副訝異神情:“哦?不知秦兄所請何事?”
他突然發現一個問題,這些名門世家,不單單是老一輩,連同這些世家子,說話都是這樣老派,張口就是文縐縐的,搞得自己也近朱者赤了。
秦望嶽心中暗喜,忙接話道:
“孟兄不知,在下自幼習武,對於武學頗為癡迷,所謂見獵心喜,上次孟兄出手不凡,讓在下心心念念,隻想找個機會,能與孟兄切磋一二。不為勝負輸贏,隻是單純切磋,不知孟兄能否予以成全?”
一旁的柳眉兒扯扯孟初陽的袖角,輕聲耳語道:“孟郎,無須理會他。咱們走吧。”
孟初陽笑笑,輕聲安慰她:“沒事,我來處理就好。”然後笑著抱拳對秦望嶽說道:
“秦兄既然有此雅興,孟某豈有不從之理?孟某隨時恭候便是。”
秦望嶽大喜,隨即說道:
“既如此,擇日不如撞日,現在就尋個地方如何?”
孟初陽自然沒有異議。於是把柳眉兒送去課室後,孟初陽便隨秦望嶽驅車來到城北一處武館。
應該是秦望嶽經常練拳的地方,他和裏麵的人都很熟稔,而且每個人對他都很是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