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了,我終於出來了。”鍾離在門外奮力大吼著,可意外的是,門外居然沒有家人來迎接他。
咚咚咚!
一個獄警敲打鐵門道:“好了別喊了,真是受不了,每個人出來都要喊一聲。”
在他們的身後,是鹽城的一所監獄,鍾離他就是在那裏麵待了五年,整整五年時間。
“我走了就不會再來了。”鍾離撇嘴道。
“哼,每個人都那麼說,該來還不是得來。”
“終於可以回家了,也不知道爸媽他們怎麼樣。”
他手上拿的是個黑色的公文包,盡管五年過去,可公文包上麵已幹血跡還隱約可見。
五年前,他就是下班準備回家,才導致入獄的。
鍾離急匆匆的跑回家,五年來,外麵的環境大變,算起來,他都已經28歲了。
搭車的路上,他一直打量著手指上麵那一個平白無奇的銀色戒指,在上麵有個玄字。
這個戒指是他出獄的時候,一個老獄友爺爺送給他的。
老獄友非常年邁,看起來仿佛一隻腳將要踏入棺材裏麵,另一隻腳顫悠悠的,也即將要踏入一般。
就是吧,對方好像腦袋有點問題,好像有精神病一樣,整天神神叨叨的,聽不懂他的話。
要麼說自己是神偷無極,沒有什麼自己偷不到的;要麼說自己是小金丹吳奎,能活兩、三百歲都不是問題;偶爾還說自己能踏劍飛天,不過忘了飛劍丟哪了。
反正,在獄中,就沒人把他看成正常人,他就是一個瘋子。
也就隻有鍾離看他可憐,加上自己有五年獄中的“人脈”,多少還能幫襯一下。
像對方說的一些仙家福地,有寶物存在;比如昆侖山、泰山、普陀山等地方,他當然也不信,何況還提到一些險地。
五年下來,鍾離頂多就是身體強壯一些,其它沒有變化。
也是,天天幹活,不強壯才怪。
思緒萬千,他看著公交車外麵的事物,很是感歎。
在五年不知不覺之下,他感覺與社會脫節很多,自己手機還拿著小屏幕手機,再看來往的人群,他們手裏都是大屏幕手機,就連老人家也是如此。
到達熟悉的公交站台,鍾離下了車,盡管這裏的街道變化很大,但回家的路他還是記得的。
穩住自己躁動的心情,鍾離擦了擦眼中的淚光,輕輕敲著房門。
咚咚咚!
“是誰?”裏麵傳來一個顫抖的聲音,像是有些害怕。
“媽,我鍾離啊。”
門打開了,裏麵出來一個中年婦女,頭發竟是蒼白了一半,這就是他的媽媽,楊小芳。
“鍾離?你怎麼回來了?”
鍾離眼中瞬間心疼起來,他沒想到這些年,他媽媽居然蒼白了這麼多。
“媽,我今天出獄了。”
“孩子,快點進來。”
說著楊小芳就把鍾離拉進房間,隨後還朝著門外看了幾眼。
鍾離看著這個熟悉的家,以往新穎的家裏,此時仿佛老舊許多,要知道這個房子,他們還買不到六年。
那是為鍾離結婚而買的,本來裏麵豪華的家具,現在也全部都不見,空空蕩蕩。
鍾離有些不解,問道:“怎麼了媽,這些年,你怎麼蒼老這麼多,而且家裏怎麼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