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樹上的蟬叫著,仿佛在訴苦夏天有多熱,周盛桐踢著路邊的石子,漫無目的的在這個偌大的城市走著。我該去哪,又或者哪裏能容得下我,周盛桐心中自嘲的想了想,算了,買包煙吧
“拿一盒煊赫門多少錢”周盛桐靠在小店門口“上麵有標價自己看”店員頭都不抬的玩手機說著
是啊,這個城市這麼冰冷,仔細想想,她來這已經有兩年了吧,兩年,家裏那場鬧劇日複一日,永遠都是男人的不成器的話語和女人的冷眼相待她卻還是融入不進去這個家庭,繼母齊雲像是一堵冰冷的牆,把關於周盛桐的所有都隔在了外麵在她眼裏,周盛桐就是一個絆腳石,一個阻礙他兒子繼承周家的一塊絆腳石,周盛桐也不在乎這個後來居上的繼母怎麼想,她隻做自己就好。在這個家裏她感受不到愛,永遠都是勾心鬥角,她累了,她想找個地方,抽完這盒煙,永遠的閉上眼睛。
就在這時,她起身把煙盒扔進垃圾桶,拿出了自己小時候最愛的那把匕首,正想朝自己心髒捅下去,有一個男孩一個籃球把匕首砸掉了,走過來說“小姑娘,你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失戀了也不至於拿刀捅自己吧”
“我失你媽戀,老子從來不在男人身上付出”周盛桐沒好氣的說。“你這小姑娘怎麼還罵人呢,我這是好心提醒你,嘖,起來吧,地上涼”嚴航也是反懟了回去。
周盛桐一看自殺無望,又得被迫回那個“家”,果然,剛一開門,就看見那女人頂著一張蛇精臉,嬌滴滴的對周彥明說“親愛的,今天陪我領小馮出去玩吧”。話音剛落,應該是看見周盛桐回來了,就白了她一眼,又扭著屁股上樓了,周彥明看見她回來了就給她扔了一張卡還有她的三個行李箱。
“怎麼,周總這是要趕我走了嗎”周盛桐麵無表情的說,她早晚會料到,隻是沒想到做的這麼絕,好歹是親生父親,怎麼就能這麼狠呢。“是,你搬出去吧,這個家裏三個人就夠了,多了一個礙眼”說完,周彥明看著周盛桐眼睛轉了轉,又補充“別去你媽那,給她添麻煩”。嗬,真是不知道到底是怕給她添麻煩還是不想傳出去周總居然趕自己的親生女兒走讓他丟臉呢。
周盛桐苦笑了一聲提著自己的行李箱走了,至於那張卡,她沒有拿,一是因為她不想用那個狗男人的東西二是她也不缺錢,每個月鄧穎都會給她卡上定期打錢。
走出了周家別墅,她終於忍不住了,蹲在地上哭了起來,哭的天昏地暗,又過了好一會她看見眼前多了一雙鞋,一雙火紅色球鞋,還沒等她抬頭,就聽見頭頂傳來“誰家的小豆丁跑出來哭了”還帶有一點玩弄的語氣。
抬頭一看,哦是那個阻礙她去死的那個人,她站起來,腿稍微有點蹲麻了,那人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突然間一股鋪天蓋地的少年身上特有的味道撲來,他在替她擦眼淚,周盛桐愣了三秒,反應過來,一腳踹在正中間,不過差一點。
嚴航差點嚇死說“我好心來安慰你,你居然想絕我後”周盛桐一下子就笑了,說來也怪,嚴航那天攔下了她自殺,就一路跟著她回了她家,在離她身後十米左右看了一眼,嗯,一個大別墅,家裏還挺有錢。不過麵前這個女孩剛剛哭過,身邊還有三個大大的行李箱,鞋子上也稍微粘了點土。
“怎麼,被家裏趕出來了啊”嚴航打趣地說道,周盛桐可沒工夫陪他閑聊,隨口說了句“沒家了”嚴航呆呆的愣在原地,也沒說話,就看著一個瘦弱的背景倔強的拽著三個行李箱上了出租車
真是有趣,嚴航心裏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