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上午的比賽,大家都知道了周然的實力,雖然是跨專業比賽,但知識儲備不比其他人差,進入決賽的的參賽者也把她當成了勁敵。

周然下午提前到了賽場,大家看到她,八卦的熱情瞬間被點燃了。

“快看快看,周然來了,我本來還以為她就是個湊數的。厚著臉皮蹭課蹭比賽,就是為了出風頭,在老師那給自己加分呢。”

“我也是,誤把大佬當花瓶呀。今天上午要不是突發意外,說不定真能力壓其他人,獨占鼇頭呢。”

“你覺得這次誰能贏呀。上午那個眼鏡男表現挺好的,不知道實戰如何。”

“周然畢竟不是這個專業的,理論靠突擊可能還能補補,下午直接實物辨別,估計就沒戲了。”

“我倒不這麼覺得,我看好她,說不定這次比賽的冠軍真的被她拿下。”

“那咱們係這臉就丟大發啦。”

“哪有這麼容易呦,我聽說有人聯合起來要給她好看。畢竟她要是贏了,就是在打全係同學的臉呀。”

不理會周圍的嘈雜聲,周然目不斜視地走進考場。

比賽開始,十個老師麵前各擺放一盆生病的植物,三十名參賽者按順序檢查,並把自己的答案寫在紙上,交給對應的老師。誰答得又快又好,就能摘得最終的桂冠。

闡述完規則,選手們按上午的成績,依次進場。站在周然前麵的眼鏡男,回過頭來,看著她,神情複雜。

“這次比賽我們農學院輸不起,我們不可能讓一個外係的人替我們參加全國大賽。所以,隻能提前跟你說句對不起了。”說完也不解釋,不再理會周然,昂首闊步地往前走。

周然不明所以,不過隱隱有種預感,馬上有一場硬仗等著自己打,自己得加倍小心了。

果然一開始還算順利,大家都各自按照自己的順序依次查找植株的問題。但每次其他考生寫完答案上交之後,全場都爆發出一陣陣鼓掌聲。

而輪到周然時,就變成一片死寂,更有甚者,還有少部分人大聲地發出噓聲,意圖給她製造心理壓力。

但周然意誌堅定,目標明確,絲毫不受影響。甚至這種不公平的對待,更加激發了周然的好勝心,她盡可能地加快速度。

由於周然在現代時就養過花,來到這個年代後,更是買了四五十盆君子蘭,這麼多花自然會產生不少問題。

但周然為了自己的包租婆夢,可是潛下心來認真研究過的,常見的植株病理性問題,周然都曾解決過。一理通則百理明,常見的病害對周然毫無挑戰性。

相對於還沒上手養過植株的其他參賽者而言,周然的實戰經驗簡直是碾壓性的。

沒過多久,周然便反超了眼鏡男,現場的噓聲更大了。周然不為所動,按部就班地完成自己的考試。

當周然檢查到第四盆植株時,最快的眼鏡男還在第二盆那,眼看差距越拉越大。排在後麵,自覺無緣勝利的幾個男生,開始自殺式答題,隨便寫幾個字當答案交給老師。

幾人快速來到周然麵前,開始幹擾她,雖然不說話,但一直試圖遮擋她的視線。周然也不是軟柿子,馬上舉手示意老師,自己受到了幹擾。

在老師的警告下,幾人不敢造次,隻能讓開位置。其中有個人就是上午撞倒周然的參賽者,眼見無法阻止她,就想故技重施,再次撞傷她,來拖延時間。

周然早有防備,餘光一直注意著他們,看到向她倒過來的人,一個側身躲開了。看到沒有緩衝後,重重摔倒在地的參賽者,周然假裝關心地走上前,裝作不小心地狠狠踩了他的腳一下,以報今天被撞傷之仇。

幾人無計可施,隻能攙扶著摔傷的那個人,灰溜溜地退出比賽。

給了他們一個教訓之後,周然便不再理會,心無旁騖地繼續考核。漸漸地差距越拉越大。周圍的噓聲反而越來越小了。

現在的學生還都很單純,除了強烈的集體榮譽感,還有慕強心理。

眼見周然的能力遠遠甩下其他參賽者一大截,好多農學院的學生紛紛改變立場,開始為她加油。

當周然把最後一道題的答案交給老師之後,現場的加油聲達到頂峰。好多人揮舞著雙手,扯著嗓子為她喝彩。

其他人還在答題,周然交完答題紙後,坐在一邊安靜地等待著。場上其他人臉色都變得很難看,不少人見結局已定,便紛紛棄權了。隻有眼鏡男咬著牙還在堅持,不想既輸人又輸陣。